他(1 / 4)

“以后应该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听到身后稍显淡漠的男声,她伸在水下的手颤了颤,眼睫垂下去。她还记得片刻前在黑板上写字时,他投过来的目光,此刻她偷偷侧过脸,视野中男生的身影逆着光,手臂搭在栏杆上看向窗外。她看了眼,就别过头去,在心里默默回答,是啊。

这样的日子恐怕也是偷来的吧,以后不会再有了。

教室里的桌椅已经围成了一个不小的圆圈,擦拭得崭新的讲台就等着主持人上场。她从后门进来,正想坐到角落去,就被朋友拖住往前排带,到底是坐下了。他在她的斜后方和几个男生聊着什么,她借看窗外的由头匆匆扫了一眼,就僵坐着等节目。

歌曲是流行的那些,有的她能跟着哼出来,想起那年暑假的毕业典礼,她又有些恍惚。其实回忆起来,她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见过他了。

那天邻居家的哥哥从外地上大学回来,去母校看老师,恰好是她才毕业的中学,只是学校这两年换了校址,她便被母亲喊去带人逛逛。她到的很早,在门口等得无聊,就瞥见花坛边一抹修长的人影。

那时她的视力还很好,能看清楚那个男生穿着简单的衬衫和长裤,袖子卷起一半,整个人懒散地倚着花墙,手上握着只打火机在玩,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火。有些乱的刘海盖住眼眉,嘴唇抿着,不是城里人常见的白皮肤,却莫名的好看。

她那时候被脑子里冒出来的词吓了一跳,忙错开视线,视野里金丝桃开得正好,洒落一地灿烂金屑。

“哎?你想什么呢。”她被朋友推了推,从回忆里醒过来,才发现那首歌已经唱到了结尾,连忙换上一副笑脸跟着鼓掌。她觉得自己有些虚伪,因此朋友拜托她帮忙做值日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好像这样做就能少些罪恶感一样。

锁门前她看见他的桌子上放着一摞书,他似乎从不会把课本带回去。她在门口站了会,然后进去关上了座位旁的窗户,临走时又折回关上了其他窗子。

她在新的班级看到他时是很意外的,她一向对旁人关注得少,学期开始时的自我介绍更是没怎么听,而后就重复着上课,作业,复习这种循环。直到开学有一周,她才在一次跟朋友讨论题目时注意到了后一排的他。

他像是觉还没睡醒,头发乱糟糟的,直直的看着她,抬手揉了揉眼睛。记忆中的金色花瓣突然被风扬起,模糊了逆光的轮廓。她匆匆说了声抱歉就转过头去。

从那天之后,她终于开始关注身边的事,但是依旧不怎么和别人搭话,大部分时间都在静静地听。女孩子们的话题颠来倒去只有那么几个,明星,男孩子,和那些成绩好的学生。她不被包括在任何她们感兴趣的话题中,但朋友很显然属于最后一种。

她并不算太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只是,她们似乎不太喜欢朋友。在她看来,朋友是个不错的人,成绩好又很健谈。她开始经常性地去找朋友补习,遗憾的是这些努力似乎不能体现在考试成绩中。

“别写了,咱们去吃饭。”朋友抽掉她手中的笔,轻轻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你呀,就是写太多作业写傻了。”

真的到吃饭的时间了。她看了眼黑板上方的挂钟,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包括他的座位,被朋友拉出门时她回头看了眼那堆被摆放得乱糟糟的书。

他在抽.烟。

这个发现让她紧张很久,她留意了校园里监视器的位置,一边担忧一边又控制不住地路过那些“安全”的地点。那天是一个寻常的,和朋友一起绕着教学楼闲逛的日子,朋友去了趟卫生间,她等在外面看院子里的梅花,冷不丁地看见了对面楼道里的一抹人影。

和记忆中一样懒散的姿势,上一次还是盛夏,一转眼树木就凋零得只剩枝桠。他站在这样单调的背景色里,垂着眼像睡着了,只有唇间一点火星将落未落的摇晃。可这是在学校,心跳莫名快了点,她差一点就要走上前去提醒他。

“怎么了?”朋友在身后喊了一声,她下意识地挡住那个身影,笑了笑,“没,我看看花,走吧。”

她不怎么喜欢体育课。对她这种运动神经格外不发达的人来说,每到体育课她都期望着老师看在是高中的份上放她一马。

跑完八百米之后,她累得快坐倒在草坪上,眼前金星乱冒,还是朋友提着她的胳膊拉她起来,“你这种身体素质可不行,不如……”

她喜欢长跑,她要让自己相信自己喜欢长跑,因为朋友在看了她在体育课上的表现后,单方面把晚饭之后的散步变成了晚饭前的跑圈。追着夕阳,追着流云,沿着无止境的赛道跑步是什么感觉呢?她开始喘气,偏偏朋友还拿着计时器站在另一边对她比手势。

准备回教室时,路上的人突然一阵骚动,她随着人群抬头,男生的校服被从窗口灌进的风吹得鼓起来,男生完全感觉不到寒冷般手舞足蹈的,就像脚下不是窗沿,而是教室的讲台,“看——”

她条件反射地回头,只有空荡荡的操场,上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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