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溯将桂花糕撂回盘中,失落道:“真的不是她做的……”
两年前的一日,路遥等在他房中,神神秘秘地从身后拿出块手绢,捧到他面前。
绢子中间放着个样式熟悉却焕然一新的长命锁,铃铛不过是在手心晃了晃,便清晰地发出了悦耳的声音。
她笑说:“我见你这锁坏许久了,黑黢黢的,就把它修好了。”
他勃然大怒,指责她擅作主张,并勒令她以后不准再进他房间。
转头看见桌上她做的桂花糕都觉得刺眼,连盘子塞进她怀里,将她推出了门外。
拉扯间桂花糕洒了一地,她蹲了下去,边哭边捡。
自那日后,她再没给他做过一块点心。
凌微翻起个白眼,顺势坐到桌上,只手撑住桌面:“事到如今还管是谁做的?这里面加了合欢散,没感觉出来吗?”
余长溯拉回飘远的思绪,看回眼前浑身只挂两块方布的凌微:“觉出来了。”
“那你……”
“凌师妹许是忘了,我所修为竹门功法。”
凌微呆愣片刻,嘴里蹦出个他从未听过的音节:“So?竹门功法怎么了?”
余长溯道:“对竹门弟子而言,摒欲除念是基本,寻常催情之物……嗯,不起作用。”
凌微一脚蹬在椅子把手上,右手揪起他衣领子,左手托了托自己胸前的两块累赘:“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老子、呸……老娘这幼脸,这D杯,毫不夸张地讲,童颜巨.乳!不比路遥那个飞机场香多了?”
余长溯缓缓推开她的手,怪道:“何谓飞鸡场?”
凌微一踹凳子:“卧槽这是重点吗?你丫是不是阳痿?”
余长溯并未反驳,起身从手边拿起件斗篷,动作温柔地披到她肩上。
前一秒还在生气的凌微突然有些羞赧:“呀你人,还怪好……”
话还没说完,她被用力推到桌上,腰以极限的程度弯着,脖子被余长溯只手掐住,动弹不得。
他目光蓦地阴狠万分,声音却平稳到反常的地步:“你主子是谁?”
为了让凌微发出声音,他手上松了几分力道。
凌微装蒜道:“主子?”
“何人、因何,派你来牵制我?”
凌微两手徒劳地掰着他的指节:“你就不怕我叫出声?别人……看见这场面,会怎么想?”
余长溯弯下腰,拇指沿她脖子上的皮肤滑至颈侧,紧贴住作为要害的血管微微发力:“你叫叫看。”
“怎么?你还要杀我?”
“尚不知你背后是何人,杀了未免可惜。”
凌微难掩动摇地颤了颤眼睫,双手紧抓住他的手腕:“你想做什么?”
余长溯视线上下扫过:“你似乎,对你的身子很自信。”
凌微急得蹬了蹬腿:“妈的不该自信吗?只有处男会不懂我这种身材有多极品!”
“可惜这极品,很快就要百孔千疮,缺斤少两了。”他压低声音,虎口添上力道,“但放心,在你说出答案前,身上少一两,我便替你缝回去一两。”
凌微哑着嗓子,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狠狠瞪他片刻:“我算是知道,他为什么要顾虑你了。”
“他是谁?”
刚道完,余长溯视野忽地黑了下,再次清明起来后,身下的凌微冷哼一声:“怎么?好东西不起作用,寻常蒙汗药倒是遭不住?”
蒙汗药?
他可以肯定那一口桂花糕里并无蒙汗药,就算有,那么点量也不足以在他身上生效。
他恍然锁眉,看向放置在帷幕边的香炉,迅速抬手挥出一道疾风将其掀翻。
但为时已晚,他眼前又黑了片刻,四肢发软地倒在地上。
凌微在他面前蹲下,口中骂骂咧咧:“本来乖乖跟我爽完啥事没有,偏要搞成这样。”
见他眼睛半睁,却做不了动作说不了话,像块案板上任人切割的鱼肉,凌微一下来了兴致,桌上抄起本书卷成条打了打他脸边:“哟哟哟,刚不还挺横的吗?你说你,干点啥不好偏要跟男主抢老婆,拎清楚自己定位ok?女主角那是你能碰的吗?”
她放下书,双手在空中结个印,从小小的阵印里端出来盏黑色的灯。
“知道这是啥不?”她指着灯自问自答,话匣子一经打开便再止不住,“陨星盏!本是你们莲门沉星湖里捞出来的神器,后来被杨柏安借给无极宗,用来控制我老大,再后来呢,老大把无极宗灭了,顺手也把这玩意儿带回来了。”
余长溯眼神凛了凛,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居然翻了半边身想从地上爬起来。
“对对对,你没猜错,我老大确实是谷玄,就琉璃城那个。”凌微赶紧又从亵裤兜里拿出一包蒙汗药,将粉末朝他脸上吹,又在他头顶上抖了抖药纸,“被你知道也没什么,反正陨星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