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烧香,少不了又是一番折腾,您晚上也没吃什么,这会儿喝点粥暖暖胃吧。”
头七……明天就是住进陆家的第七天了。
静水沉默着,把托盘上的粥碗挪近了自己。
揭了盖子,勺子搅了几下,又看了一会儿,方轻声说了句:“谢谢。”
碗里是山药猪肉粥,清热祛火的。静水这几日内火攻心,唇舌嘴角都燎了水泡,硬的东西不敢入口,没想到这丫头也注意到了,一日三餐都做的清淡,虽说她没说过什么安慰的话,可静水心里明白。
宝喜也不应声,手也不停,走向床榻开始铺床。
“如果我问一句……倾世怎么样了,你会告诉我吗?”静水吃了口粥,勺子又搁下,看着宝喜说着。
“她当然不会说。”本就没关严的门再次从外面被推开了,那声音化成风静水都认得,是陆子漓。
静水拿着勺子的手僵了下,机械的垂下头继续吃粥。
“宝喜,给苏小姐准备外出的衣服,大少爷柜子里应该有不少女人的衣服,随便拣件行了,暖和便好。”陆子漓说着。
他今儿的装束不同了些,没有再穿狐领的大氅,一套黑色西洋昵的便装剪裁的极合身,更衬得他高大挺拔。
宝喜对待二少爷也没露出什么巴结神色,应了声“是”,便木着脸去里间找衣服。
屋子里又沉默了下来,静水仍旧埋头喝粥,也没点儿动静儿,陆子漓歪着头瞅了她一会儿,见她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长及腰下,此刻遮了半边脸,看不出情绪。
可就是这股死扛到底的安静竟惹得陆子漓忍不住就笑出了声:“听说这三天你都没怎么吃东西,怎么,见到我来了反倒有了胃口?不好奇我要带你去哪里吗?”
静水的粥已经喝了一小半,她压根没胃口,此刻更觉得哽在喉中,再怎么薄软也割的喉痛,“我是少爷的一颗棋子而已,想摆在哪里悉听尊便。”
“我来是带你去见倾世。”
陆子漓并不耽搁时间,直截了当的说着:“他现在教会医院,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