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采为分开进行,两人的叙述会有部分重复,呈现的是最终剪辑版。
Q: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潘可可:他是我的学长,大一那年我刚入学,在校友同乡会上第一次见到他。当时他刚被选为同乡会的会长,后来我才知道那次同乡会就是为了庆祝他的当选而办的。那时候,他在人群的中心,万众瞩目的焦点,我不过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学妹,只是单纯觉得“哇,这个学长好帅啊”,这样。
曹惟杰:我们是校友,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我刚当上校友同乡会的会长的庆祝会上。那时候她才刚入学,我记得很清楚,我们正要开香槟干杯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她被她同学拉着进来,脸蛋红扑扑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时候就被吸引住了吧,因为她真的很可爱。
Q:是谁先告的白?
潘可可:(羞涩)我先动的心,他先告的白。他经常会组织一些同乡会的活动,每次我都参加得特别积极,身边人都知道我的那些小心思就经常给我们创造机会单独在一起。某次登山活动,其他人都说有事先回去,最后就留下我们俩,那天还是我生日,可把我紧张死了。学长说,我们去钓鱼吧,然后我们俩就一人拿着根鱼竿像模像样地在小溪边钓鱼。我现在回想,那条小溪特别湍急,哪里来的鱼(笑)。
曹惟杰:我是想总得做些什么事情吧,突然告白感觉会吓到她,毕竟那时候我也不确定她对我有没有意思。我们俩就坐在小溪边上,谁的心思都不在钓鱼上。她说着“钓不上啊”,我说“是啊”,确实有点好笑。当她说到第三遍“没鱼上钩”时,我就对她说“把我钓回家吧。”
潘可可:当时听到那话我差点笑喷出来,学长平时一本正经的,根本就不是会说那种话的人。太土了好嘛(笑死)。不过他当时超认真的,我看他额头上那汗哗啦啦地往下流,没忍心吐槽,就顺着他的话说“好啊”。不过那天之后,我们没有在一起。
曹惟杰:真的在一起是她毕业那年,那天我们就约定好,等她毕业了,我们好好谈一场认真的、成年人的恋爱。我不希望我们是那种毕业就分手的情侣。
Q:请形容一下彼此。
潘可可:他真的很聪明,就是那种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大学全科全A你敢相信?而且不光聪明,他做事很有分寸,虽然不少人会觉得他太高冷,但我知道,这只是他的温柔。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是他承担更大的责任,计划我们的约会、规划我们的未来,甚至还会帮我找工作、给我建议,可以说既是一个好的男朋友,又是一个好的人生导师。虽然我们现在分开了,但我还是很感谢他。
曹惟杰:她是一个很温暖的人。和我完全不同,在她身上有近乎泛滥的同理心(是褒义)。在路上看见一只骨瘦如柴的小野猫她都能跑几条街去给它买猫粮吃。在家里也养着许多花花草草,每天会和它们说话,好像它们就是她的孩子一样。我大概也是被她照顾的一个孩子,我们分手前同居过半年,家里被她打扫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她真的让我感受到很多家的温暖。每次工作累了,只要想到有她在家里等我,我就能再坚持。
Q:分手的理由?
潘可可:累了吧。
曹惟杰:累了。
潘可可:成年人的恋爱,他当时是这么对我说的。但成年人的恋爱是什么呢?抱着各自在工作中积累的情绪朝对方发泄?还是藏着那些负面的情绪不影响对方?相处久了,我渐渐不知道我们该如何相处。大学时候,我们几乎无话不谈,可一旦工作踏上正轨之后,我真的很不想和他抱怨我工作中的压力,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一个只会抱怨的黄脸婆……
曹惟杰:我能感觉到她的压力,毕竟职场和大学有很大区别。我会和她说,没关系,慢慢来,大家都是这样一步步过来的。可是她是一个很容易受周围人情绪影响的人,慢慢的,她不愿意和我分享她的生活,我们彼此能交谈的话题越来越少。
潘可可:也是我不成熟吧。那段时间我真的看什么都不顺眼,他一天没主动发短信,我就会生气。他但凡赴约晚了,我就冲他发脾气。最气人的是,他根本不会跟你吵架,你说了一大堆话,就好像拳头都砸在棉花上,一点反应都没有。真的很可怕,他所谓的“成年人”。
曹惟杰:我知道她在气头上,我不想和她吵,但内耗太严重了,我没办法做到不在乎她,她的所有情绪都很大程度影响着我的心情。我每天都十分疲累,那段时间公司正好有一个出差的活,我和领导争取到了,其实就是不想每天回家面对我们这段关系。即使在出差中,她还会希望我能每天和她视频,在出差最后一天,我微信和她说“我们分手吧。”
潘可可:其实我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他会说出这句话,这句话在我心里也憋了很久。到那个阶段,我们都知道过不下去了。继续过下去只会让彼此越来越累,不堪重负。他说出那话的时候,说实话我是松了口气的。终于可以解脱了,不用在勒着另一个人的脖子一起过这种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