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尔,纪望舒得了一旬的假期。好不容易得个清闲,他自然不能轻易放过,每天夜里都让莫皎皎告饶不已,身软腰酸。好在如今分府单住无需晨昏定省,纪望舒又安排了得力的管家和仆从,基本不需要她劳心杂务,白日里倒有大把休息的时间给她养精蓄锐,夜里再战。
在府里腻歪了几日,莫皎皎实在难以承受,央求纪望舒带她外出游玩,想要消耗下他过分旺盛的精力。彼时正是清晨,缕缕晨光从床幔透过来,洒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映得白玉上的朵朵红梅更为诱人。
纪望舒单手撑在太阳穴处,侧卧着看她撒娇。湿漉漉的杏核眼里满是祈求,眼尾还带着一点早起的懒意,不自觉地透出妩媚。她本是双手抱被半坐着,为了征得他的同意,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握住他轻轻摇晃。殊不知这么一来,薄被松松垮垮地滑落,露出了盈盈半轮明月。
纪望舒的喉头微动,伸手去拉犹在卖力作出一副可怜样的小女子。等莫皎皎反应过来不对,已经被人压在了身下。她张口刚要抗议,却被堵了嘴巴,未出口的话语变做了意味不明的“嗯嗯”声,不多时便转作了支离破碎的呜咽。
直到日上三竿,纪望舒才叫人打了水。他看着躲在被子里捶胸顿足的人儿,眼角带笑地说:“我在南山有座别苑,引了地下的温泉做池,你可想去看看?”
犹自咬牙揉腰的莫皎皎听了,一下子钻出被窝,琥珀色的眼眸里亮闪闪,“当然要去!”
白白被他“欺负”了一番,要是不去岂不是亏了!更何况南山温泉久负盛名,据说温润养颜,泡起来舒服极了。
经过早上的折腾,莫皎皎放弃骑马,想在车里稍微打个盹儿。可没想到纪望舒将她扶上马车后也跟了上来。
莫皎皎瞠目结舌地说:“你堂堂一个羽林卫指挥使,怎么不去骑马,非要和我挤着?”
纪望舒好整以暇地在她身边坐下,取下她鬓边碍事的步摇,贴近耳边低语道:“去南山且得两个时辰,为夫怕娘子孤身在车里寂寞。”
说完,他便低头在她的耳朵上落下细密的亲吻。
莫皎皎忍住阵阵酥麻,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红着脸说:“外面……会听到的。”
“咦,娘子这是何意?”纪望舒作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我不过是看娘子早上辛苦,想陪着休息一会儿,又何惧外人听到呢?莫非娘子仍觉得不够,还想在路上……”
莫皎皎赶紧抬手捂住了他的嘴,气呼呼地剜了他一眼。可恶,现在居然敢公然戏弄她,以前那个冷静持重的人哪里去了!
见她又羞又气,纪望舒含笑握住她的手从嘴边移开,亲了下指尖,说:“不逗你了,靠着我小睡会儿吧。”
莫皎皎仔细查看了他的神情不似作伪,这才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修长的手指随即移到她的太阳穴,不紧不慢地开始按压,让她整个人放松下来。再加上马车轻轻晃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睡着了。
再次睁眼,是感受到马车突然停下,有什么人又急又快地禀告了几句话。听出是有什么事情,莫皎皎坐直身子,忧心忡忡地看向纪望舒。
“没什么大事,”纪望舒安抚地理了理她散乱的刘海,“我进宫一趟,你先去别苑。”
并未做过多的解释,纪望舒下车翻身上马,不舍地看了莫皎皎一眼,和来传信的羽林卫打马疾驰而去。
莫皎皎重新坐好,面对着宽敞的马车,靠着松软的羽毛垫子,却再找不到可以打盹儿的舒服姿势,一路无聊地到了别苑。
别苑占地不算太大,但一花一木皆是能工巧匠布置,芭蕉展叶,假山耸立,其间青石小径曲折通幽,别有野趣。
纪望舒早就安排了能干的厨子,晚餐量虽不大,但道道色香味俱全,莫皎皎一个没忍住便吃多了,不得不去园子里逛了几圈,然后再去心心念念的温泉池。
一圈翠竹围绕,袅袅白雾自碧玉水面升腾而起。因莫皎皎不喜人服侍,侍女们将准备好的瓜果、美酒放好便自行离去。她褪去衣衫缓缓步入池中,感受着温暖水流的微波荡漾,不由舒服地喟叹出声。
此时繁星点点,不知名的虫儿偶尔传来几声鸣叫,莫皎皎被暖流包裹,捻起池畔白玉盘里半黄半红的杏子放入口中,靠坐在大石头上边吃边泡温泉,只觉得好不惬意。
待纪望舒赶回别苑来寻她,入目的便是一副让他血脉偾张的画面。白玉纤肢半入池水,薄雾中可见乌发垂绦,肤如凝脂,峰峦叠嶂。她一手持玉杯疏懒地将美酒送入口中,另一只手在水面搅起阵阵水花,看着水花飞溅、白雾飞旋,不禁嬉笑出声。
晶莹的水珠顺着白嫩的肌肤滑下,看得纪望舒眸色渐暗。他直接走入温泉,一步步向她靠近:“娘子何事如此开心?”
莫皎皎喝了半壶酒,脑子正有些晕晕乎乎的,又是在自家别苑心情放松,竟然没有听到有人靠近温泉池。直到听到低沉暗哑的声音,才惊觉有人来了,一下子缩入水中,只留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