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3)

郝昭震惊,原来昨夜姜婉卿竟然胆敢对太子殿下下药。原来殿下是身不由己,难怪殿下气得要拔剑杀人。

姜婉卿却笑了,“殿下根本就没打算送我回去,而是要送我去魏国,对吗?”

“你都想起来了?”宣瑾瑜以为她想起了一切,这才设计下药,他眉眼一凛,眼中杀气尽显。

“想起什么?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父皇又受到何人蛊惑,但我一路上也听到了一些传闻,殿下要送我去魏国和亲,要将我送给魏国皇帝,对吗?”

原来她听到有人议论,还以为自己是去魏国和亲。

“是。孤奉父皇之命,送公主和亲。既然公主知晓自己要和亲,便不该设计对孤下药。”尽管他此刻恨极了姜婉卿,也并不打算说出齐国被灭的真相。

姜婉卿揉了揉被他掐疼的脖,那宽大的广袖之下露出满是红痕的手臂。

宣瑾瑜皱了皱眉,一把拉起被子,盖在她的身上,遮住那些痕迹。

想起昨夜之事,他只觉头痛欲裂。

“我说过了,我想嫁之人其实是……”姜婉卿盯着他的眼眸,似要对他表明心意。

“你住口,休想!”

宣瑾瑜摔帘而出,郝昭紧跟着追了出去,“殿下,此事只有属下和殿下知晓,若是将此事瞒下来,京城那边没有人会知晓此事。”

“你闭嘴。”宣瑾瑜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昨晚那种醉酒晕沉的感觉并未消失,脑中混沌,头部胀痛,再也无法冷静思考。

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叫他如何隐瞒,如姜婉卿所说,即便旁人不知,他也无法当作此事从未发生。

郝昭还要再劝,宣瑾瑜阻止了他。

“将她关起来,不许任何人靠近,更不许她再靠近孤半步。”

“属下领命。”

正在这时,刘焯匆忙前来回禀,“殿下,不好了,玉筝逃了。”

宣瑾瑜脸色骤然一沉。

那晚郝昭对玉筝用了重刑,她都没吐露半个字,便将她一直被关着,准备押送回京,再找机会撬开她的嘴,可眼下玉筝却被人救走了,郝昭心道大事不妙。

“只怕是宸王的人所为。玉筝在这个时候被放走,便表明昨夜宸王的人潜入营帐,怕是此事根本瞒不住了。”

姜婉卿是魏帝想要的女人,太子和皇帝的女人有了牵扯,魏帝本就不喜太子,偏疼宸王,若是此事传到京城,传进宫中,太子的处境只怕会更艰难。

“孤也没想瞒着。”

郝昭突然跪在宣瑾瑜的面前,“此事是属下疏忽,还请殿下责罚。”

“罢了,去准备回京的事吧!”宣瑾瑜揉捏刺疼的太阳穴,大步离开,进了自个儿的营帐。

大雪未停,宣瑾瑜已经下令赶路,一行人打算离开凤凰山,绕路前往大魏的边境,前往幽州。

从幽州到京城,大概需要半月。

途中,宣瑾瑜增加了一倍的人手守着姜婉卿,不许任何人靠近,也不许她离开半步,但仍然安排玉簌近身伺候,替她换药。

玉簌因为姜婉卿此前逃走,害她被太子责罚,又因为无故睡着,失职被责打,此刻更是打起精神,寸步不离地守着姜婉卿,却不愿再和她多说一句话。

无论姜婉卿说什么,她都不开口,也不接话,只装哑巴。

但玉簌却很是体贴周到,用棉布遮挡车门和车窗的缝隙,让马车里密不透风,即便外面冰天雪地,马车里也一点都不觉得冷,塞给姜婉卿的铜手炉中也一直热着,及时更换里面的碳,不让姜婉卿冻着。就连马车中炉子上煨着热粥,肉粥炖得喷香热乎,姜婉卿喝了粥之后,浑身都暖暖的。

这几日,在玉簌的细心照料下,姜婉卿身体很快痊愈。

“玉簌,你也饿了吧,过来和我一起用些热粥暖暖身子。”

玉簌虽然生气,但却从未想过去害人,对姜婉卿尽心尽力,为她换药也是极尽轻柔,有一次,见到她大腿内侧的伤口,玉簌还忍不住红了眼眶。

玉簌摇了摇头,对她施礼退下。

姜婉卿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边坐下,“从这里到魏国,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不同我说话吗?也不怕把自己闷死。”

玉簌还是摇头。

姜婉卿却笑道:“我知道自己是去和亲的,我一个异国公主,却要千里迢迢入魏国,听说魏帝后宫妃嫔无数,且个个都是美人。”

玉簌看了一眼姜婉卿,露出同情惋惜的神色,这位齐国公主是她见过最美的人,如花朵般美好的年纪,皇上虽然正值壮年,可也已经年过四十,后宫妃嫔无数,也不知道她入宫后又能宠爱多久,新鲜劲一过,还会不会再想起她。

更何况,齐国灭国,她的亲人全都不在了,她却失忆了,以为自己是入魏国和亲的,还要侍奉自己的杀父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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