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3)

说要为她选驸马,她羞怯地用团扇遮住红透的脸颊,华丽的宫裙之上露出雪白的脖颈,也微微泛着粉,娇羞地躲在了齐王后的身后,同王后撒娇,“母后,女儿不嫁,女儿要永远陪着父皇母后,永远陪着哥哥。”

齐王只娶了一位王后,子嗣单薄,只有一子一女,齐太子姜清歌和朝华公主姜婉卿。

宣瑾瑜抿着盏中的酒,看着他们父慈子孝,兄妹情深,一家人其乐融融,他竟觉得眼底泛酸。

生在帝王家,他们竟是这般夫妻恩爱,兄妹情深。

这种简单的幸福他从不曾有过,这种一家人和睦相处的温馨氛围,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也从不曾体会过。

宫宴上的那双含笑眼眸与眼前之人重合,他低头看了一眼被她捏在手里的袖袍,冷声道:“你今年几岁了?”

姜婉卿笑道:“你难道忘了吗?昨夜是本宫十五岁的生辰,过完年,我就可以单独立府成婚了。昨晚,父皇母后和太子哥哥都来为本宫庆生。城中放了一整夜的烟花,我还和哥哥一起放了灯,哥哥还说要让全城的百姓都能见证我们的小公主十五岁生辰,还说要君民同乐。父皇说他的小公主生而带着异香,是齐国的福星,能让齐国千秋万代,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岁岁年年。”

姜婉卿说话时眉眼含笑,似沉浸在幸福之中,目光流转之间,明亮的眼眸中像是万千星光闪烁,绽出点点流光,她欣喜得握住了宣瑾瑜的手,抬头看向夜空。

几片雪花打着旋儿落下,雪花落在她的额间,贴在她的鬓边,她的肌肤竟然比落雪还白了几分。

宣瑾瑜两道眉依然微蹙,抿着的唇微张,“你当真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那如弯月的眼眸凝望着他。

“没什么。”他挣脱了被她握着的手。手负于身后,转身朝自己的营帐走去,“回去吧。”

姜婉卿觉得他很奇怪,方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像是压抑着什么,却什么都不说。

她跟在他的身后追了上去,“你等等我,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阿嚏!好冷啊!”姜婉卿抱臂打了个寒颤,她身上那的衣裳已经湿透,外头天寒地冻,吹了风,如何能熬的住,顿觉头重脚轻,身体有些发冷。

见宣瑾瑜仍未停下,她小跑追在他的身后,从身后抱住了他,虚弱地说:“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我该唤你什么?我唤你郎君,可好?”

宣瑾瑜冷声道:“你放手。”

“我觉得好冷……但你身上暖和。”姜婉卿非但没放手,竟直接倒在他的背上,脸颊紧紧地贴在他的背后。

宣瑾瑜最讨厌女子接近触碰,姜婉卿对他又是言语冒犯,又是动手动脚,他此刻心情已经糟糕烦闷到了极点,他双手握拳,带着怒意,“孤警告你,不许碰孤,不许靠近孤一寸的距离。”

他气极了,用力地掰开姜婉卿的手指,她却直直地倒了下去,

“你……”只见她脸颊冻得苍白,嘴唇发紫,已经晕了过去。

宣瑾瑜只得吩咐刘焯将姜婉卿送回营帐,仍然唤玉簌在跟前伺候,侍奉汤药。

宣瑾瑜则回到营帐中,脸上没了好脸色。见太子心情烦乱,面色铁青,刘氏兄弟知他从不许宫女靠近服侍,方才公主对殿下动手动脚,定是触犯了太子禁忌,心情看上去很不好。

刘焯不敢进去触了眉头,惹来太子的责罚,正在和自己兄弟争论,到底该谁进去伺候。

里头冷冷地传来了一道声音:“都给孤滚进来。”

刘焯低头骂了几句自家兄弟无用,赶紧端着水盆进去。

宣瑾瑜反复净手数次,阴沉着脸,问道:“那面湖可有动静?”

刘焯赶紧跪在宣瑾瑜的面前,“是属下无能,无法救出郝大人,凤凰山一带连日大雪的霜冻天气,湖面冰凉刺骨,便是寻常人掉进湖里只怕会性命不保,郝大人这么久都没出来,只怕也已经凶多吉少了。”

宣瑾瑜只是看了一眼刘焯,刘焯吓得赶紧闭嘴,太子自小不苟言笑,性子也冷,又是嫡出,早早地被册封太子,从小被教导一言一行皆不可行差踏错,尤其是卫皇后,对他极为严苛,事事都要做到最好。

太子才华出众,骑马射箭也是拔尖,可谓是样样顶尖,只不过他自小带着储君的威仪,便是一个眼神,也令人心生畏惧,刘焯心里紧张,又唯恐说错了话惹恼了太子,太子一个眼神,也让他额上直冒冷汗。

“是属下失言,郝大人武艺高强,必定不会有事。”刘焯低着头,再不敢直视宣瑾瑜。

刘炎却道:“属下这就带人去寻郝大人,兄长一向嘴笨,还请殿下恕罪。”

宣瑾瑜用手巾反复擦拭双手,“罢了,你们都退下吧。多派些人手加强夜间巡逻,明日天亮,再问附近的村民借几只渔船,找几个识水性的,沿着下游去寻寻郝昭。”

“属下领命。”刘氏兄弟齐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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