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视野里出现了宛若火光一样的东西,她不再追逐血迹,因为再没有必要。
那是鲜明的一抹颜色,就在雪原上。
弗尔科奇谨慎的走过去,一个人仰面躺在雪地里,风吹来的浮雪掩盖了他大半个身体,他紧闭着双眼,昏迷不醒。脸上,手上还有身上都有大小不一的伤口,她看到的红色是这个人的长发,在一片白的世界里异常醒目,而血迹是他身体里流出来的,把大半个斗篷都浸湿了,看样子托着受伤的身体走了很远。
弗尔科奇壮着胆子摘了手套,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下,呼吸微弱,但还没死。
“不知道是算你幸运还是算我倒霉。”
弗尔科奇摇摇头,“都不算,算我好心。”
她带上手套,卸下行囊。将这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男人背起来,空余的一只手拖着自己的行李,在雪地里拖出一道长长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