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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不见小,炉火快烧完了,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噼啪声不见,整间屋子冷起来,弗尔科奇不再能舒舒服服的烤火,她看了一眼随身的旧怀表,九点半,不想再多做停留,告别了店主,离开了报刊亭。
“尽量避开走山路,旅行者。”老板好心提醒,“至冬的深山冷到连魔物都不愿意踏足,山里有狼,还有熊,风雪随时随地都会来,因为这里才是它们的家,那些自然存在的东西是这里的原住民,而我们不过是后来居上者,所以依旧不够明白这片土地——比如哪里是实地,哪里是厚雪覆盖的大洞与山崖。如果想要你自己的命,就要谨慎地走路,毕竟我认识的人都有不少死在了大雪天。”
港口叮叮咚咚的声音传来,弗尔科奇疑惑那是什么声音,老板解释:“是凿冰的声音,你们的船才入港不到两个小时,冰又把船身给冻上了,不用人力凿开,船就没发出港。”
弗尔科奇呼出一口白气,天气有多少度?零下二十五度?还是三十度?
离开港口那一小段居民区,视野很快被白色占据,松树种在道路两侧,开始还有明确的路标,走了足有三个小时,路标和明显的道路开始逐渐消失,放眼望去,只有一望无际的雪原,远处是积雪的山,山路一高一低,弗尔科奇就用手里的指南针辨别方向,她的帽子和围巾边缘都上了霜,呼出的白气变成水,窝在下巴处,很不舒服。
呼啸的风吹过,她依旧没有走出风与雪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