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凉。当秋日的阳光洒进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格温在腿上发出温暖的呼噜声,艾诗莉觉得自己简直时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巫。每当午后的光线令她开始变得懒散,试图在书上睡觉时,卡齐亚的警告声就会从木桌对面传来——“你想让你第一学年的成绩就是倒数吗?”
有时候,艾诗莉还会拉着米洛去图书馆。米洛似乎对莫嘉娜和梅林那个时代很感兴趣,总读关于那个年代的书。艾诗莉也喜欢历史和传说,但更倾向于小说和故事。魔法史课,他们两个的论文都得到了O。
“我不记得我借给你过我的笔记,我把这事儿忘了。”艾诗莉惊讶地说,“你看着那天睡死的字迹写的论文吗?”
“哦,我后来自己又做了些研究。”米洛不以为意地说。
艾诗莉总觉得他没说实话,但又拿不准原因,只好作罢。
所有学生都盼望着飞行课的到来,除了艾诗莉。她对这种坐在扫帚上像猩猩一样挥舞双臂打球的运动实在提不起兴趣。果不其然,飞行课的糟糕程度不亚于魔药课和草药课。要不是米洛扶了把她的扫帚,恐怕她就要像格兰芬多的纳威那样折断手腕了。
第一节飞行课结束的那天晚上,艾诗莉困乏地从图书馆匆匆回拉文克劳塔楼,却被大门上鸦环的提问为难了一小会儿——她实在困得无法思考。
“你的存在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错误的,因为我想睡觉。”
“禁止通过。”鸦环毫无感情。
“拜托我现在除了睡觉什么也想不出来。”
“没有获得允许。”
“正确,因为我活着。”
鸦环一个字都懒得说了。
“好吧,等等。”艾诗莉撑开眼睛,“首先,如何定义正确,又如何定义错误?每个人的看法不尽相同,若我说是正确,但我侵害了他人的利益,于是他人便说是错误,那么这个问题便没有真正的答案。其次,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可能我的存在既不是正确,也不是错误,而是介于二者之间。再有,我想存在即存在,并无是非对错之分。我不需要正误便可以存在。这个问题试图将答案限制成二元,因此其本身不成立。”
几秒钟的寂静。门总算打开了。
艾诗莉疲倦地倒在床上。她已经适应了卡齐亚的翻书声,能在这声音中睡得像死人一样。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许久未出现的梦又来侵扰她的舒适。
这回,没有独角兽的尸体,没有魔鬼网,也没有红色石头。只有无限的黑暗,和黑暗中央的一个年轻人。
周围还有淡淡的腥气,仿佛她置身于某个湖畔边。
艾诗莉好奇地走向他。他转过身,深蓝色的兜帽遮住了他的面孔。
“艾诗莉·海耶斯。”他轻声细语,“那么,就是你了。”
“什么就是我了?你是谁?这是真实发生的吗?”
“这是真实发生在你的梦里的。不过,现在知道我是谁,对你我都没好处。”男子说,“但你需要知道的是,不要小看你的梦。它们与我息息相关,也与这个世界的未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什么意思?”
“现在,我需要你做几件事,你可以做到吗?”
“如果你把话说清楚而不是打哑谜的话,我应该是可以的。”艾诗莉不满地说。
“第一,阻止哈利·波特,不管他想干什么。”
“第一项就任务艰巨啊。”艾诗莉说,“我凭什么——”
“第二,”男子根本不听她的话,“时刻关注你的小男朋友,小羊——但最好别和他更亲密了。要在疏远他的同时注意他的异常。”
哇哦。就连诺林都不会对她的交友指手画脚。
“首先他不是我小男朋友,其次你又不是我妈,你为什么——”
“他很危险,不可信任。”他打断她,“近距离接触他只会置我们所有人于险境。”
“他是个赫奇帕奇。”
“我还以为你对所有学院一视同仁。”
“的确,但如果一个来自忠诚、善良的赫奇帕奇的十一岁男孩都无法令人信任,那还有谁能呢?”
男子耸耸肩。“很显然,只有你自己。”
艾诗莉没再说话,因为她有太多想说的,一时不知从何开口。
“最后,别问那么多问题。”他说,“但我想这点你很难做到,鉴于你是个拉文克劳。”
“请问你能不能说清晰一点?我需要知道你让我做这些事情的原因,才能要不要做、思考如何去做和能不能做啊。为什么我要无缘无故为你做事?”
男子沉默片刻,然后发出轻微的声音。艾诗莉听了好一会儿才发觉,他是在轻笑。
“你只需要知道,这么做是为了更美好的未来。”终于,他说,“我不会让你白干的。事实上,如果你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