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星光,不是绚烂刺眼的那种,只是点点的星辉,甚至有些冰冷。冰冷的光远不如格兰芬多的温暖壁炉那样吸引我,但看见那些星光,我就觉得身体中某些按捺不住的东西跳动着,逐渐与她身上的光一起闪烁,两抹微弱的光,明□□振。
我说不清自己对贝西娅到底什么感觉。我愤恨她的不信任,怨怪她的冷漠疏离,还有她的理所应当,理所应当地把我看成一直举着旗帜的人。
举旗之人最先牺牲,我愿意成为那个牺牲者,自由的旗帜可以插入我的心脏,但我希望,我赎清罪恶的血液滴落新世界大地时,会有人捧起那抔土,用眼泪浇灌,再开出名唤浪漫的热烈的花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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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控制不住地关注贝西娅,教室,礼堂,长廊,魁地奇观众席,霍格莫德,无聊的纯血宴会,她每次都能发现我的注视,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这是我们惯有的默契,第一时间在人群中找到彼此。
弗林特先生在场时,她会走过来和我打招呼,有一次她问我为什么总是那样看着她,好像当初她抱着阿尔弗雷德时我看她的眼神一样。
我在脑海里急忙搜索着理由想回答她,她像是被我窘迫的样子逗笑,琥珀色的眼睛弯成好看的形状。贝西娅的五官很像小弗林特先生,颇具攻击性,轮廓却标志娇柔,显然融合了父母——家族小姐和浪荡子的特点。
她看我说不出话,转而聊起了别的话题。我知道了阿尔弗雷德很有魔法天分,经常和克劳奇家的儿子待在一起练习魔咒,每次都要阿奇来收拾。前段时间不知道念了什么咒语把尼古拉斯一世的羽毛烧光了,那是一只鸣角枭,很爱美,后来几天贝西娅的信都是借麦克米兰的猫头鹰送的。
我听她说身边的趣事,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夏天,我能感觉到她也很享受这种熟悉的氛围,我们的交际逐渐多了起来。
不过在霍格沃兹时,我和她很少会走在一起。我们的课表不一样,她有她的朋友,我也有我的冒险计划,再说还有那个讨厌的麦克米兰,每次看见我和贝西娅说话就会找借口把她拉开。
贝西娅告诉我是因为她8岁生日时,我抢了她的风头,她一直叫我“布莱克那个”,詹姆经常学她说话的语气,每次都能让我和彼得笑得肚子疼,有一次在图书馆平斯夫人把我们几个赶了出来,莱姆斯也被我们连累。
不过贝西娅的约会对象还是换个不停,我好几次在霍格莫德碰见她,每次都牵着不同的男生,还有拉文克劳学院的,她会很大方地和我打招呼。她偶尔也会和室友或者伊万斯走在一起,一年级新生分院那天她就注意到了伊万斯,她说是因为伊万斯的头发看起来很温暖,后来又一起加入了魔咒俱乐部,两个人相处得不错。
詹姆看见伊万斯就要凑上去,完全忘记我们要去猪头酒吧,我和莱姆斯两个人拉都拉不动。两伙人看着他们拌嘴,麦克米兰偶尔帮几句腔,我注意到贝西娅一幅看戏的心态,好像完全不担心那两个人会打起来一样。
争吵通常会以鼻涕精到来把伊万斯拉走而结束,接着升级为纠纷,偶尔我们还会和斯莱特林那伙人动魔杖。贝西娅这时才会劝阻我们,但她不会加入,只是必要时引来教授。
贝西娅说她厌恶这些无聊的争斗。
那群自诩高贵的纯血成员经常议论奥菲利亚的事,私下里叫贝西娅叛徒,她从来不给那些人一个眼神,他们也不敢动手,因为早先有一个不长眼的斯莱特林说阿尔弗雷德是婊子养的杂种,她使了一个我没见过的咒语,没有人再敢当面挑衅她。
她似乎做什么都能游刃有余,格兰芬多的同学,纯血家族成员的身份,还有我们和斯莱特林的冲突,有时候几乎是淡漠了。
我有些厌恶她的这种游戏的神情,好像什么都不被她看在眼里,但我没办法抗拒着去接近她,因为我一直都知道,我和她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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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级圣诞舞会,她一袭红色丝绒舞裙挽着舞伴登场,隔着水晶雕像,我们像往常一样寻找彼此的眼神,这一次我们的视线碰撞了很久。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星光之下她站在那,不知怎的,我的眼中只剩下那道红色的身影。摇曳,旋转,在别人怀里。
詹姆向我抱怨伊万斯没答应做他的舞伴,就连彼得都邀请了心仪的女生。我和他坐在门厅台阶上,看着巡逻的教授检查那些玫瑰花从,几个黑乎乎的身影从里面蹿了出来。
我不想坐在这了,詹姆也不死心地回去想邀请伊万斯跳舞。
我走进一条曲折小径,不远处是一个喷泉,我把灌木丛踩得很响,这些东西让人心烦。
“吵死了。”
我看见那道红色身影躺在喷泉边的长椅上,是贝西娅。
“你怎么在这?”我听见我的声音不太正常,竟然有一丝欣喜。
贝西娅没有回答我,只是坐起来,懒懒地伸了个腰,顺带整理她有些散乱的盘发。
我和她并肩坐着,谁也没说话,我望着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