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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里短,最是温暖”(1 / 2)

宫门戒严了许久,白日里总是看不到宫远徵身影。

我恢复得慢,又常常梦魇。头几天还是只能将养在榻上,只有小侍女在我身边。

只是每日夜中亥时,宫远徵总会出现,特地来陪我喝药。

我不爱熏香,只有闻着他身上的药草味才能睡得安稳。于是他每晚就坐在榻边握着我的手,哄我睡着了再走。

随着宫门内部形势越来越严峻,他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少,有时我不得不假装很快就睡着的样子,让他早点安心离开。

他走前,总会给我细致地掖好绒被,再匆匆离开。

每当这个时候,我心口的灼人烫意总能提醒我,最后那日恐是已近在咫尺了。

而我心口这朵蝉花,始终不曾盛开。

过了几日,我能下床了,便又开始去药房。

我炼的药还不够,我总想着,若我能多炼制一些,日后,宫远徵或许也就少一些“非我即他”的两难选择。

世间安得两全法。

那我就为宫远徵造一个两全圆满的结局。

炼药极为费神,尤其我尚在疗养,身体总是惫懒,每每醒来便是日上三竿。

这天我朦胧中察觉到有人在轻刮我的鼻尖。

我烦躁地挥挥手,抓住那恶作剧的人张嘴就咬了一口,咬完把他的手留在唇边,嘟囔道:“宫远徵,你幼不幼稚。”

宫远徵捏捏我的脸,温声道:“今日我得空,要陪我去散散步吗?”

我的病需要适时透气,而石桥下,清溪边的空气清冽,很适合我多去走走。

我捂着脸,装作很不情愿:“那我要宫三先生给我绾发。”

“好。”声音带着清朗笑意。

“还要给我画眉。”

“好。”

“那……还要给我更衣!”

宫远徵扶额深吸一口气,并不理会我胡言乱语,抬手将我从床上抱起,放到了梳妆镜前,就开始给我倒腾发髻。

赠我银铃之后,总是他来给我绾发,时日久了,做起来很是得心应手。

待一切妥当,他让小侍女给我更了衣,自己则站在屋外耐心等着我。

他牵着我的手慢慢向清溪边走去时,恰巧遇到了上官浅。

上官浅今日穿着胭粉色衣裳,肩袖绣着绽放的浅朱红杜鹃,衣缝处镶着整身的小珍珠,看起来极美极娇怜。

她看到我和宫远徵毫不避讳的亲昵时略略一怔,随即从容地走到我们面前同我们打招呼。

之前在女客院落时,虽然我不大与其他姑娘们闲聊,但每每遇到上官浅,总是会在她得体应对下,与她多聊两句。

只因在我的记忆里,曾有过她的一个眼神。

前因后果我俱已忘记,只记得大片血色里,她浑身浴血,平静而绝望地坐在满地宫门尸体中,形容破碎。

穿透迷雾的痛,连我如今想来,都似乎能感同身受,我便记住了她。

故此,我们如今勉强也算得上熟识。

美景配美人,我看得很开心:“上官姑娘今日这一身极美,当真是我见犹怜。”

她听到我如此直接的夸赞似是有些羞涩,抿嘴笑了下:“是角公子送我的新装,我想着,总是要多穿一穿,他才看得开心。”

眼睛却不动声色看了宫远徵一眼,似挑衅,又似无辜。

我心中微微叹气,偷偷瞥了宫远徵一眼。

果不其然,宫远徵一听到这话,讥笑一声:“区区一件衣服也能如此得瑟,看来你在角宫过得也不如何。这角宫女主人的位置能不能坐得稳当,还尚未可知呢。”

上官浅笑容不变:“徵公子这话错了,毕竟我可是角公子亲自执选出的新娘呢。”

她把“亲自”二字咬得极重。

宫远徵神情不屑,目含威胁:“若是死了,便可重新再选了。宫门里,可是最留不得心思诡谲之人。我哥身边,更留不得。”

“瞧徵公子说的,半句不离角公子,我还以为徵公子有了心上人后,便不会那么粘着角公子了,没想到……”

她似是觉得自己说了不妥的话,眼色泫然:“莫不是,徵公子觉得,妹妹她不如角公子重要。是以还日日缠着角公子?”

宫远徵被激得皱眉:“你胡说什么!”

我站旁边,瞧着二人你来我往,神游云天外。

想着宫尚角那样冷寂的人,大概就适合这么热闹的家。

就是,颇为辛苦。

我眼见日头渐浓,不得已出声打断二人:“要不,换个地方聊。”我诚恳道:“我渴了。”

上官浅闻言淡笑:“不如去角宫用午膳吧。说来,我还未曾谢谢过妹妹特地送的玉肌膏。”

我一愣,指了指自己:“我特地送的?”

“是啊,角公子告诉我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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