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知道陈海棠怀的不是她孙子,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冷不淡质问:“你又来干什么,要钱没有。”
陈海棠稍惊,不明白沈母突然转变态度的原因在哪。赶紧赔上笑脸,抚摸肚子:“妈,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跟您要钱花呢。墨修呢,孩子该做产检了,我希望他能陪我一起去。”
张妈送来两杯茶,礼貌笑道:“陈小姐,您喝茶。”
“这么久了,您怎么还叫我陈小姐。我和墨修办婚礼那天,您又不是不在场。该改口了,我可不希望孩子出生后没有正儿八经的身份,免得带出去别人说是私生子。”陈海棠语气嚣张,仗着肚子里的挡箭牌,没少在张妈和沈母面前说苏荷的坏话。
“抱歉啊陈小姐,是我这个老婆子疏忽了。您歇着,我给您备点小吃去。”张妈决口不改称呼,陈海棠很生气,却不好当面动手。
沈母跟沈墨修大吵一架,此时心情很不好。当即不悦道:“不用准备吃的,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客人。张妈,去把冰箱里我儿子新买的海参炖了,今天我得多吃点好的补补身子。”
这老太太怎么回事,脑子被驴踢了吗?以往过来不是对她不是嘘寒问暖,就是拿各种最好的补品。陈海棠怀疑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坏话,试探询问:“妈,您身子不舒服吗?我送您去医院看看,万一有点什么早发现早治疗。这马上年底了,墨修公司可能比较忙,我想过去帮帮他,过个好年。”
陈家的店铺表面上看似他们在经营,实际上的掌权人早变了。沈墨修当真做的绝,不给她留一丝情面。
今天来非得让沈墨修给个说法不可,他爸妈气得每天唉声叹气,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多年心血付诸东流。沈母答应过帮她讨回公道,只说不做不是个事儿。
沈母一口气还没缓过来,端着茶杯顺气。冷哼一句:“你能帮什么忙。在国外那几年每天不是吃吃喝喝,就是各种消费。我可从来不知道你会什么东西。”
陈海棠一时间尴尬到反驳不出来,立马转移话题:“妈,瞧您说的什么话。今儿天气好,不如我们现在打个车到公司接上墨修,再去医院。您看每次去产检,医生问起来孩子的爸爸在哪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实沈母不太确定孩子是不是她孙子,去看看也好,否则这晚上睡不好。
可是,儿子前脚刚走,她即便追过去不见得墨修愿意。
思虑片刻,沈母反而不着急了。抓把瓜子嗑起来:“下午吧。你先回去,容我午睡醒了让墨修过来,别耽误我儿子赚钱。”
陈海棠来了没打算走,回家没人伺候她。在这里多好,房子虽没有别墅住着舒服,胜在地段不错,周围各种设施齐全。当初搬进来沈母为了方便,特地把主卧给她翻新过。
女人笑了声,舒服靠着沙发:“妈,马上饭点了。我陪你吃午饭,正好您孙子也饿了。我去厨房看看张妈做什么好吃的,顺便打个下手。”
既然她倒贴着往上赶,沈母不好拒绝,随了女人去。
张妈没做什么特别的,两道海鲜加日常几个小菜,还算丰盛。陈海棠瞧不上,不吃显得不尊重。勉为其难夹上几块海鲜蘸酱汁,吃得挺不错。
沈母与张妈倍感惊讶,孕妇不能吃海鲜,她不知道吗?老太太对张妈使眼色,让她把海参挪到自己这边来。陈海棠呜呜咽咽着嘟哝:“再给我来两块,好久没吃了,比不上我妈做的好,但也过得去。”
老太太看不下去女人贪吃嘴脸,放下筷子开口教育:“海棠,你家是破产了还是吃不起这些,孕妇忌口,你不知道吗?”
女人哽着嗓子咽下去,喝口茶压压惊干笑:“最近吃的太清淡了,一时嘴馋没注意。妈,来,剩下的都给您。喜欢吃等我做完检查让墨修开车送我们去海鲜市场,随便您挑。”
嗤
她算的清楚,感情不用出一分钱。沈母冷笑,食指扣扣餐桌数落:“你一分钱不赚,只用我儿子的吗?上次给你的卡早花没了吧,用在孩子身上多少,你跟我说说。”
这...
她哪里记得。拿到卡第一件事去奢侈品店买了不少好货,全存在陈家。沈墨修对她一毛不拔,不从沈母身上捞好处,难道自己贴钱吗?她又不是傻子,白白浪费三年青春陪伴沈墨修三年,总不能什么都落不到。
陈海棠很会算计,不似在沈墨修面前伪装的知书达理模样,背地里完全就是个败家子。
好一会儿,女人吃饱喝足方才解释:“您看您何必见外呢,我吃了不等于给孩子了吗?怀孕需要忌口我知道,偶尔吃一次海鲜没事的。我不过敏,不信下午做个检查。”
张妈站在沈母这边,跟着附和:“陈小姐,不是我家老太太不想让您吃。而是海鲜生性寒凉,对胎儿影响很大。我们有孩子那会儿…”
后面的话没说完,被不耐其烦的陈海棠厉声打断:“够了,你们到底想说什么。从我进来一直阴阳怪气。我不傻,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