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夺(2 / 2)

过一指头,头一遭儿被这便宜婆母赏了嘴巴子。老货心里头藏着奸,坏的流油吐水,害人不成反恼羞成怒。今儿你去赔不是说无意冒犯,她说什么?‘哼,你冒犯的还少?幸而大爷无事,有事我同你不得过!’听听,听听这话,倒打一耙哟,她还有脸打你?烂肠肺的毒妇,挨天谴,天雷劈她脑子!”

“莫说莫说。”苏锦猫儿一般使劲往她怀里钻,深深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上瘾一般的迷醉:“姨娘,娘,我累,我想你。快别提这些,让我守着你痛快睡上一觉,求你了,娘~~~”

不说不说,林初兰纵有千言万语要问,可还能说什么。娘俩在帐子里嘀咕没一会子,苏锦沉沉的睡去,放下担子的她睡的特别香甜。林初兰揽在怀中,只觉身上骨头硌手。不行,不行不行,这身子须得调理,用心调理!白眼狼短命鬼,这家子全是畜生托生的,配不上我这样好的女孩!

红烛冉冉,宝篆幽香,暧昧的气息氤氲生烟。高盼儿披散着青丝,小心翼翼的揭开里衣,狰狞的疤痕很是刺眼。‘啊’惊慌失措又痛心疾首,想摸又怕,眼含热泪望着他:“爷、爷、吃苦受难的爷,盼儿恨不得替爷疼替爷死。”

眼泪不值钱一样往下落,刚开始周彦邦有些恻隐,可看的多了也觉得烦躁。高盼儿多机灵,见他不耐烦,连忙掩起里衣,铺床理被,服侍他睡下。粘在胸口呢喃:“爷不在的日子,孝贤的书我抓的紧。倒是孝廉,园子里疯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问就称病,有孙姨娘护着,先生想惩治也不敢,气的抓瞎。”

她想起来就好笑,一个不识字的娘,能调教出多大出息的种子?

列位,这可是第一天、第一夜啊!这枕头风吹的,该是有多大仇怨,可把孝廉贬损的往脚底下踩。

“哦,对了,外头都说您是替天家挡死,天家最是重情重义。如此说来,您日后必将飞黄腾达,官复原职,保不齐还能青云直上,可是这话?”

说这话时她眼中冒星星,这才是她真正想问的。老王爷已然又续了弦,此刻她没了退路,能指望的只有身边这个男人。要出人头地,要权贵逼人,一定要!

“这官是能吃还是能喝?”等来的却是他的反问。

生冷的回答顿时浇灭她心中炙热的希望。高盼儿被怼的讪讪,见他不肯说真话赶紧找台阶下。嗐,这话什么时候都能问,瞧我,急什么。

“我、我、我也是听人说,什么官不官的,我们娘们只跟着您,爷……”

男女在床上还能做些什么呢?自然是做点子该做的,高盼儿丰满的身子不停的往他身边靠,窄小的翠绿缂丝肚兜挤出深深的沟壑,男人哪有不爱的!然后故意往他膀子上蹭,怀里挤,攀脖子搂腰,引诱他,诱惑他,引他入情、欲孽海,全不顾大病初愈的身子。

“爷……”

细小的呻、吟,妄图唤醒雄性的本能,可周彦邦闭着眼丝毫没理会。嗯?素了这么久就不想?不能够。却原来想的不是周彦邦,而是她!见他不动,就自己上手,摩挲着去解他的小衣,被周彦邦一个翻身,驳了个没脸。

“乏了,安生些。”

臊的呀,面似滴血……

这种事吧,男人主动是风流,女人上赶着就是淫、荡,偏偏还被拒绝!不对,这汉子不对,在外头被收了魂儿不成?不对不对。那能怎样,心里恨的要死,也只能‘安生’睡去,好寡淡的夜。

点了两支烛,绣花针上下翻飞,灯下的女子神情专注。停停又拆拆,春蕊做的用心,做的仔细。孝廉睡了,咕咕哝哝翻了个身,身子露出大半。

这孩子,春蕊连忙拉过锦被,给他搭上肚腹。望着儿子稚嫩的脸,摸摸小胳膊腿,摸摸眉眼,真是,连踢被子的动作都那样像!儿呀,你可真像他。

他……他有多久没来了,许是高姨娘进门,许是有了孝廉以后。哎……绣花针搔搔头头,眨巴眨巴干涩的眼睛,看着孩子又笑了。能守着他便好,有儿有主子,求什么呢?这小衣还是要加紧做,虽他现在一应针线都是高氏。可,管他穿不穿,万一用上了呢。想到此处,埋首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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