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二……”
“嫂嫂也不来我这儿坐坐。”颜氏极少的打断了她的话,倒把苏锦噎了个尴尬。
“啊、这……这不是前些时辰,打发太医去瞧我姑母的病。她的病才有些起色,又添了这孩子,老太爷和玉贞接连做事情,几下里忙着。我又被这孩子绊住了腿,倒不知你们院里……”唉声叹气,面色羞愧:“是我疏忽了。”
“哪里是怪嫂嫂,我知你院儿里事多,不多是想跟你说说话,憋闷在心中实在、实在……”
“妹子你说,说呀,我来了。后头我隔几日就来,只管说。”
“见着嫂子死了也甘心……”颜氏一汪子眼泪涌了出来,慌的苏锦连连擦拭:“哪里就说到这儿了,呸呸呸,不许不许,再不许提这个字。”
林初兰也跟着劝:“做小月子的不能哭,哭了以后害眼。二夫人没头没脑的说些什么,死了活了的,不兴瞎说啊。你这屋子不能进风,不能碰生冷,比如这个山参乌鸡汤多用些最好……”
“夫人,大夫人,姑奶奶那边打发人来说话,叫你快回去。”
“哎、哎哎,就来……”
苏锦真没说谎,几下里都忙,颜氏不好再留,让她赶紧回去,得空再来。
苏锦心道不好,难不成姑母的身子又不好了?顾不得失礼,火烧屁股一般,急急赶回院子。却原来姑母只是差人送来一封信,打开来看,嘴角逐渐上扬。心不慌了,气不闷了。看看笑笑,笑笑乐乐,看的林初兰一头雾水。
“姑奶奶也学外头相公们,有什么说得了,非要下帖子写请柬的,雅兴的不像话。也不知写了些什么,念予我听听。”
“非也非也,一封家书而已。”
“谁的家书?”
“你认得的,我不说你猜?”
苏锦淘气,拿林初兰逗趣,见她又要着急,赶紧招来:“是双儿的来信,信上说南粤王子对她极好,极知礼。夫妻二人相敬如宾,头生子的哥儿快满周岁,腹中又有了,藩王和王子都喜欢的不得了。还让我谢谢你,谢你的虎头鞋,那里的人没见过这个手艺,供起来观赏,舍不得穿!”
“啊呀,果真,那些蛮子眼皮子浅,这算什么。”
大喜之余又难免落寞。
“好,好,真好,二姑娘平日不言语却是最聪明、最好命的,比你们都好……”
“姨娘休要再说,高兴的事情别跟我吵嘴,今儿一天都没闲着,我没工夫,且累着呢!”
她知道林初兰下头要说什么,连连堵嘴。到晚间看奶 子给周莞洗澡,特意滴了自制的金银花露,擦干后又扑上松花粉,奶着奶着就睡着了,小脸儿恬静的越看越爱。
待回到榻上,只觉浑身骨架都松散的不像话,本以为挨着枕头就能睡,却总也睡不着。睡不着的何止她,林初兰不也翻来覆去的难眠。
“明儿打发人捡整的高丽参给颜氏送去,还有鹿茸、黄芪、野鸡子炖汤最好。再封些银子,她就那些月例,下人们惯拜高走低,她掌家时得罪了好多人,黑心奴才单等落井下石!”
林初兰心想,你替人打算的到周到,补品银子说送就送,手里没个把门的。不是自己守着,还要散出去多少。
反驳道:“她今儿吃的不就是乌鸡参汤,还要送?等她吃完了再送也不。自己不当家不柴米贵,统共就那么点参你知道多少银子,我说给你补身子。你可好,姑奶奶那里倒罢。胡氏你也送,颜氏你也送,自己留着吃不好吗?走公中账的只能是余氏,那可是咱们的体己买的,好姑娘你省省吧。她也是夫人,况你那婆母最疼她,再差能差到哪去。”
“姨娘可是眼花,她今儿吃的分明是笋干子,哪里来的山参!”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