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血口喷人,这些都是爷喜欢的、让穿的。我穿自己身上,穿给爷看,碍着你们谁!”
“住口。”
等不来苏锦呵斥,胡氏红了眼,拼了命的上去扑打,掐着脸质问她
“碍着谁了,碍着老娘了,他是你个人的汉子吗!这样没廉耻的娼妇,夫人你还护着她,不打死吗?人要脸树要皮,你怎恁不要脸。不过因着我有孕,夫人忙,春蕊让着,才让你这死耗子有洞可钻。为勾搭爷们,你使了多少下作手段?得意了几日便狂的不知天高地厚,你死了吧你,拿这东西找跟梁吊死算了。天雷怎不劈你脑子,我是你再没脸活!”
胡氏哭嚎着被扶走,高盼儿没了刚才的惊慌,反倒镇定自若。
你们都欺负我!
句句不点名,句句不道姓,可句句在骂她。所有的人,笑的哭的,看热闹的,狭促的,排揎的,酸醋的,你们都欺负我!闹都闹出来了,脸面早掉进粪坑中,索性不要了!
“夫人,这,高姨娘,你也,忒、忒……”
春蕊一直没言语,也气的跺脚而去,苏锦气的发抖。
“高氏,你我从小……哎!你也是蹶角受化,年纪轻轻哪里学来的这些,怎如此邪淫成性,忒不知廉耻!”
“这是我和爷的床笫之欢,爷愿意,爷喜欢,爷爱,自家爷们他怎么高兴我怎么服侍。怎么邪淫?怎么就不知耻了呢?”
“啪”高盼儿反唇相讥,换来的是林初兰一记响亮嘴巴子,十足的力气,打的一个头偏。
“同她啰嗦什么,不识好歹的东西,把你往人上拉,你偏往畜生堆钻,骂她只怕脏了嘴!哪里学来的?自然是胎里带的,命里生的。什么苍蝇下什么籽,什么鸡下什么蛋,她祖母她娘祖传的淫根!”
“让她跪着,既不要脸面,这脏物件都摊开来,想看的看个够!”说毕拉着苏锦离开,空留在狼狈的高盼儿和满地狼藉。
“小姐。”
翠眉心疼的去扶,换来的却是……
“打死你,打死你这不中用的,贼狗骨,瞎奴才故意不拦着,由着人家翻找拿我出丑,你满意了,你得意了?贱人,贱人!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一腔怒火发泄给无辜的翠眉,小姐变的越来越不认识。
叫不传怎么可能不传,周家的花草都成精,何况是冷面阎罗大爷,床笫间竟玩的这样花?哈哈哈,这香艳之事足够议论到年下!才刚散去,余氏便打发人来叫。苏锦心知不好,少不得一通骂,也只得硬着头皮上。
果然!余氏孔氏,两位小姐静待着她来,余氏披头就骂。
“院子里出了这样的事,你是怎么管束的。听听外头都传了些什么,‘肚兜子巴掌大’‘能做上吊绳子’‘花哨的不得了’,脸还要不要?你那妹子是哪家子小姐,教导的如此不顾廉耻。虽你们不是一个姓,但你也在她家中住过,家风如此,连你我瞧着也……,嗐!真的是,丑事丑事,我家不许有这种事!”
“大侄媳妇,不是我说你,你也贤惠的忒过。爷们那头劝着些,姨娘这头管着些,两头都收敛些,何曾闹出今日这番丑态。那群奴婢本来没脸没皮,丢的还是你们大房的脸,你和老大的脸!”
余氏申饬,孔氏帮腔,苏锦被骂的额头冒汗,垂首低眸一言不发。两个姑娘不避着,反听的津津有味,抿着嘴笑。
这边直骂到下晚,苏锦才得以脱身,匆匆赶回自家院子。
“快、快,姨娘,我下头热热的。在玉暖那里就开始疼,想是来了,到如今也没来得及换衣裳,快些,快些。”
好好好,快快快。关门下帘子,打水准备衣裳。果真,月信来了!亵裤湿的透透,林初兰忙翻找出干净月事带子,服侍着换上。
“第一日原本就多,别慌,我给你端碗热热的燕窝八珍汤,弄点子阿胶糕。吃了喝了早早睡下,就不疼,啊,不疼了!”
两人正手忙脚乱的弄着,周彦邦那里来人,死命催着苏锦过去外书房。林初兰让传话的先回,喝了汤就去,那人偏在门口等着,只说大爷着急。
林初兰恨啊,骂道:“催命判官呢,还能不能让人喘口气,我们姑娘过的什么日子。一准儿是那娼妇的事儿,败家祸主的妖精。儿呀,休要回嘴,他说就听着,莫争执。”
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什么了!苏锦饭都没吃,两只脚刚踏进门槛,周彦邦的紫檀镇书就砸了过来。
“夫人做的快活啊?两妾相争竟不能挟制,一日日的忙的什么,要你这夫人何用!”
迎面痛骂,雷霆万钧,好大的光火!
“做夫人不会调停管理妾房,你是真蠢还是有意看我笑话,就非要闹到势不两立,对我嫉恶如仇不可吗?为何不管,闹得不像样子,私房秘辛都抖落出来,甚不成个体统。”
“我管了……”
“你管什么了?你就是这样管的,放任她们殴斗,纵着一群人欺负她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