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不动,就拿茶哄他是酒。被他识破倒骂我欺三瞒四,说他此生最恨骗他的。无法,温了一点子惠泉酒。又怕他吃的多,一杯子只给他吃一口我就抢下来。也就这一口,他拉住了就要……我、我……”红晕上脸,羞臊万分,帕子掩面,继续说道:“我只得服侍,才上了榻便嚷着头疼,再后来问也不言语。本以为只是吃醉酒,哪知道、哪知道……”
话没说完,又呜呜哭起来。
“你放屁,爷在我屋子的好好儿的,我却未他有丝毫醉意。是你再三再四的让墨雪来请,爷过去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怎地就起热了呢?夫人定要仔细审她,里头定有蹊跷!”
胡氏指鼻子戳脸推搡,没好气的骂将。岂止是看她不惯,早恨她在心!
原本这院儿里春蕊不挣,夫人不抢。大家面上还说的过去,周彦邦要去哪谁心里都无怨。从她来了,这份和谐被打破,上上次贱人在屋里头弹筝,上次她在门口号丧,这次直接来抢人。胡氏正怀着孕呢,怎能不恨,简直是挑衅!跟苏锦告状,苏锦不管。跟春蕊抱怨,春蕊当时怎么让着她,现在就怎么让高氏。她这暴脾气,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只许她抢别人的,却不想来了个更不要脸的,敢在她食槽里抢食,贱人□□,我且能饶过你!!
“有什么蹊跷?哪里有蹊跷?你的意思自家爷们难道我要害他不成?不过是爷多来了几次,姐姐便记恨在心。夫人都没说什么,姐姐却趁机发作。我和爷真心爱慕,把他身子折腾坏了,我又有何好处。爷病着,不想着法给爷医治,还在里头挑唆,姐姐且安心养胎。”
“呸,扯你娘的臊,我却不信!你嘴里爷我们不认得,咱们都知爷素来不是轻佻人,不嗜酒不好色,持重守正的很,怎么你来了,就这般离不开你,成日惦记你那身皮肉,倒像醉酒无赖、涎皮跑码头的赤脚汉子?狗屁的真心爱慕,就是有鬼!照你意思,我们都是假意,我们都该打发猪圈马棚里完事,留你一个真心的服侍!”
胡氏连说带骂,一口口啐到脸上,由不得她分辨:“油嘴滑舌的娼妇,少打马虎眼!夫人别被她唬过去,定要搜搜她这屋子,我闻着有股子怪味儿,不像咱们常使的香。爷最烦外头的野香,□□使了什么药不曾,勾搭着汉子着急上火才起来热。况我只说蹊跷,你怎就认定没斫丧他身子?可见你惯在这皮肉床笫上下功夫,心里头有鬼!”
“嗡”论煽风点火胡氏是把好手,几句话让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高盼儿急了,涨紫了脸嚷起来:“休胡说,说话要有证据,满嘴里胡沁,含血喷人。我是正经人家的姑娘,比不得你家养的狐媚子,专管勾搭人的货!”
“扯淡!贼□□,别叫我揭你的底。说别人你也照照自己,瞧瞧你那□□的样儿,正经的谁穿你这样式的兜子,一张胸脯子能遮住多少,我们不正经的也不穿你这样儿的!”
说毕喊着劳燕小杏儿并着冬桔小串儿:“站着干嘛,都动手呀。箱笼里柜子里,妆奁匣子,花瓶子里头,枕头底下,褥子下面,幔帐后头,全翻出来!看看高姨娘还有多少咱们没见过好东西。不就是证据吗,我这就搜,千万藏好,别叫我搜出来。若叫我搜出来,我必嚷嚷的阖府皆知,狐媚子的名头让给你,看到底谁不要脸!”
说毕强拉春蕊上前:“你站着看戏呢,打读书时就跟着,爷身边你服侍的最久,你说我说的可有错?我们服侍了恁久,也没见他有个头疼脑热,偏她来了就都有了。干嘛不搜,为什么不搜,不让搜就是有鬼!有鬼有鬼,她就是个吸男人精血的活鬼!”骂的高盼儿无地自容,无法分辨,□□的帽子戴上是不是都摘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