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友(1 / 2)

冯淑媛话暖人心,幼年的伴读经历使她对如晔了解太深。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们夫妻有事!靠过来,攥着手儿安慰,贴着耳密语。

“别总指望医家,常言医身不医心,吃那些苦药汤子把脸儿吃酸了。也别总想着自己有病,好好的人,哪有什么病!女人家的许多杂症,经信不调、血热气虚,成了亲了都好了!”

如晔垂眸不语,冯淑媛拍着手着急。

“嗐,我的公主大人,当真听不懂吗?挑明了说吧,男人家是医咱们女人的药。你们床笫之上和睦、快活、自在,自然百病消。可若太过了也伤身,你也别纵着他。瞧你这恹恹的模样,是不是房事上太盛了些?也难怪,驸马爷年轻身子好,你们还不得夜夜承欢。瞧把你弄的脸儿蜡扎黄,他受得住你却吃不消……”

如晔被说的面红耳赤,死咬着嘴唇不言语。她越不开口冯淑媛越好奇,越想知道。想着凌平川那样的人物,床上如何好身手,怎样的颠鸾倒凤,怎样的销魂?心内痒的呀,恨不得细微末节都打探清楚。甚至于她脑中已经出现了他们行房的画面,她定要撬开如晔的嘴,撩开帐子看个清楚!

“说予我怕什么,咱们之间无话不谈,说出来我帮你出主意。说呀,说!”

如晔泫然欲泣,抱着冯淑媛哭起来。猝不及防的悲伤,慌得冯淑媛拿帕子帮她拭泪。

“哟,怎么了这是。小两口拌嘴了吗?我见了他要说说他,让他给你赔不是?”

“刚成亲时,夫君似乎有心事,虽是夫妻异常疏离,客气的不像话。如今、如今更是不肯碰我,也不让我碰他。到如今他的东西还在他房中,他不肯搬来我这里。平日极少照面,就是宿在我这儿,他宁愿要丫头服侍也不上我碰他。淑媛,我该怎么办?我做错了什么?到底哪里不对,惹他这样嫌我、厌我。”

如晔泪盈于睫,说到伤心处嚎啕大哭:“表、表哥他原来也不是这样的,没成亲时他那样温柔风趣,为何成了亲又这般嫌弃?我问过他,我哪里不好,哪错了说出来我改。可、可他提腿就走,弄得我现在见了他不知如何是好,问也不敢问,话都不会说。母妃问起,我只帮他瞒着,盼他回心转意。可这日子多晚是个头,死也要死个明白不是!”

冯淑媛掰着脸打探他们闺房秘事,却不想探出了惊天秘闻!

“啊!啊!这、这……难不成你们至今未合房?”

如晔点头,万分娇羞:“至今女儿身。”

哎呀天哪,他不碰你!面上焦急,心中狂喜,赶紧拉住了胡乱劝:“定是你扭捏!你呀,书读得多了,反被束缚了手脚。脸嫩,放不开!你们是夫妻,没人比你们再亲近。男人么,你顺着他,迎合他,放开些,大胆些。他不找你你黏着他贴着他,他自然顺从,懂了吗?啊?”

如晔只是哭,哭的冯淑媛心烦。哭哭哭,蠢材,人家不喜欢你,还看不出来吗?

场面上又少不得安慰:“好公主,别哭了,哭出一缸子泪淹死人也不中用,咱们一起想章程才是正经。”

说着凑近,贴着脸问:“”我问你,他不碰你,可是有喜欢的丫头,或者外头有喜欢的人?收了进来,笼络他的心,也显得你贤惠。”

“不,我不愿意!”

如晔挂着泪痕的脸上异常倔强和坚决:“我情愿他厌我、弃我,也不愿意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同别人恩爱!”

你倒是骨气,可人家跟谁恩爱也不碰你一下不是!冯淑媛认真的听,心中暗戳戳的骂。

“听他小厮说,近日和晚香楼叫,青、青什么的妓子好,我不敢多问,问了恐生厌。”

冯淑媛眉头一皱,脸一酸。猛的拍起桌子,比之正经老婆更怒,反把如晔吓了一跳。

“这些婊子粉头,哪个行院里的,带了人砸了她的生意破了她的相,赶出京城。拐带的好好的爷们不回家,这些□□贱人……”

说着拉起如晔的手:“你也忒纵着他,都骑到你头上欺你。别说你是公主,就是寻常百姓也没得这样羞辱正妻的。替他藏瞒什么,咱们进宫,到天家娘娘那儿告他一状。整日流连秦楼娼馆,冷落正妻。这像话吗?有了天家娘娘替你做主,他必定乖乖回家!”

冯淑媛气极,喊着备车马,拽着如晔就要走。如晔吓的连连退却,死活不肯走,一个不走,一个硬拽:“错的是他,你怕什么。有娘娘在,甚辅国公夫妇。娘老子都叫了来,训斥一番,不愁管束不住他!”

徐妈妈心疼的掰开冯淑媛的手,拉回如晔。

“冯姑娘你向来伶俐,如今也是官家夫人,人夫人妇,夫妻相处之道,这点算计难道也不懂么!夫妻重情,仗着身份压人,硬逼着他低头,你觉得驸马爷能乖乖就范?把他娘老子没头搭脸的臊上一通,驸马爷只会更加生恨。娘娘能帮一次,那下次呢,下下次呢?没得叫娘娘担心。就是老王爷夫人对我们公主也是极好,常说驸马爷不好了只管开口。再者,我们公主胆小老实,又爱慕驸马爷,她做不出打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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