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们感情好,让她去陪着说话。”
我这说着话呢,什么双儿单儿,谁同你跑腿使唤。涎着脸,谄着笑,把盏举杯还敬上了!
“姑爷你如今在哪个衙门里当差?红袍子还是紫袍子?任内管着哪些行当?鹏举学问你也是知道的,当日和你同堂,只是运气差了些,才总没中……”柳氏丝毫不理会支开她的高盼儿,一心一意的想给高鹏举谋个差事。
“柳氏,你去灶上交代下人,党参黄芪炖乳鸽要小火慢炖,也不能煨的时间太长。我怕她们毛手脚弄不好,给周姑爷的你亲自去才放心。”
得了赵氏的命令才让柳氏意犹未尽的离去,走时嘴里还是鹏举这样那样,让周彦邦多留些日子,无事多走动。周彦邦始终是客套的应承,只是高盼儿心中的尴尬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要不外头怎么都说高家没规矩呢,你一个姨娘也像当家夫人似的能上桌、能待客,还能跟周府、周家长房大爷热络的攀关系。一口一个姑爷叫的亲,张嘴就是舅爷把身份抬的高。高鹏举算哪门子正经舅爷,苏锦那丫头又何曾拿高府入过眼!稍微给些脸面,也不该打发他一个人来,指望她拉扯,这便宜‘舅爷’还做大梦呢!
“哥哥,今儿你就是我哥哥。守着明人不说暗话,哥哥你日后定是大有作为。”高鹏举似没吃过酒似的,举盏的手腕子软骨叮当的乱晃,那酒都泼洒出来了,嫌的周彦邦直退,还只顾醉眼酒话的往外冒:“如今朝中,自从那英老贼被诛杀后,二殿下被打发的远远的镇守边关。眼不瞎都瞧的出来,日后皇权大宝就是俨王的。若俨王继承大统,只怕到那时,这兄弟两个必定有一番厮杀。自古煮豆燃豆,同根尚且相煎,骨肉相伤,手足相残。他们的日子也不远了,最是无情帝王家,何苦呢?哥哥您说是吗?”
我说什么,陪你在这儿风言风语,枉议朝政。天家告诉你了?还是你是天家腹中蛆虫?人家都没你懂,轮到你在这儿指点江山,还来跟我称兄道弟,蠢材!
“不过是陪夫人归宁,今日只谈家事不议国事。”
“嗳~~~,哥哥这样一甲及第,我朝栋梁。宅门子里都是妇人之事,哥哥胸中装着天下,雄才大略。当然要谈,您皇恩正浓,俨王登基后成为左膀右臂也未可知。到时哥哥要用人,切莫忘了小弟才是。”
哼!用你这个童生吗?周彦邦不屑于拿眼看他。
这高鹏举也着实上不得台盘,同他那个亲娘一般。本是招待客人,结果周彦邦滴酒未沾,高鹏举已然醉不成欢。烂泥一般的满口胡言乱语,后头还发起酒疯。激动处拍桌子砸凳子,与老成持重的周彦邦坐在一处,甚不成个人样子。
丫头斟酒略慢些,他抬腿便踢打。就是高盼儿劝他少吃些,也是斜眼吊眉的胡骂:“别以为我不知你心中的鬼,今日不成你老老实实的嫁了那姓裴的,走的远远的。一个个的赖在我家中吃我的喝我的,拿腔作势,矫情张致,还帮着外人排揎我。这份家私早晚被你吃光败净。滚,都滚!”
一身的风情被扒拉个底儿掉!不是旁人,还是自己亲兄弟。不是私下,还是当着她日思夜盼的周公子。
高盼儿登时红了眼圈,低头啜泣:“鹏举是没吃过酒吗,贵客在本叫他作陪,怎地自家先吃醉酒骂起人来……”
本以为苏锦会来,使个手段能把她支开,却没想她没来,这更好。赵氏寻机,使唤着丫头把醉如烂泥的高鹏举搀走。又说自家腰背疼痛,不能再陪。招呼着一行人呼啦啦的不一时散个干净!不大的暖阁内,只留下孤男寡女二人,姐夫和小姨子……
周彦邦何等机警,多年家中、官场练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四下一瞟,便知有事,果不其然。
“公子。”
这一声酥媚入骨,美人泪痕尚未干,颦眉秀目,目光含水,两颊带臊,绉纱帕子拿在手中反复绞拧。
见无人更加放荡,举着酒盅盈盈捧到周彦邦唇边:“公子可还记得咱们当日,明德斋内,公子总是一鸣惊人。公子的才情,就是、就是凌小王爷也不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