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2 / 2)

..”

“不过,倒也不是不能救......”

项庄绝望的眼中瞬间明亮起来:“先生快说。”

“阿庄,你敢赌吗?”

项庄不明所以的看着范增。

范增看着迷茫的那双眼睛:“拿她的命去赌?”

“《万物》中有一副药方,是副毒药,”范增解释道:“以毒攻毒,方可一试,你可敢赌?”

项庄垂眸盯着赵好,赌么?不赌就是死路一条,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阿好,你愿意陪我一起赌吗?”

“若是我赌赢了,这辈子我赔给你,好不好?”

项庄握着赵好的手:“我赌,我们赌。”

范增看了像赌徒一样疯狂的项庄一眼,又看了半死不活的赵好一眼:“我给你写药方,你去抓药,让他们将药熬好,切记药不能凉。”

范增在赵好房间内找到笔墨,将药方写下来交给项庄,项庄跳窗消失在雨天的夜中。

雨夜之中,所有的门店都已经关了,项庄将写着药方的帛紧紧的藏在怀中,没有半点淋湿,而他整个人却早已经浸透了。

他冒雨拍打着每扇门,却始终无人应答,直到有一户,从里面走出位老者,正是那日为赵好诊治的医者。

“老先生,我要抓药。”项庄摸了摸脸上的雨水,赶紧从怀中掏出药方。

老者叹了一口气,将门打开:“进来吧。”

他这一生,见过了太多的生死离别,深夜来此处,不过都是为了救自己的亲人。

“不过,这药方,”老者摸着胡须看着项庄:“你确定?”

“是,”项庄拜道:“还请老先生将汤药一起熬好。”

老者看了看项庄脸上的焦急之色,也不便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入内堂。

雨越下越大,项庄站在窗前看着漆黑的夜色,他焦急的等待着每一刻,对于他来说,每一刻都惊慌恐惧。

片刻之后,老者提着一个瓦罐走出,递到项庄的手中:“快走吧,路上小心,这药,不能凉。”

项庄将药抱在怀中,坚定的说道:“不会。”

范增看着全身浇透,却从怀中掏出温热瓦罐的项庄,目露复杂之色,最后叹了一口气。

“她现在已经昏迷了,你直接捏鼻灌进去,不能在耽搁了。”

赵好此时虚弱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但是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阿好”“张口”“喝药”......赵好从记忆深处想到了这一幕,迷迷糊糊的问道:“张......良......”

项庄将赵好抱在怀中,将汤匙抵在赵好的嘴上,可赵好却怎么都不愿意开口,听到赵好虚弱的声音那一刻,项庄连她说的是什么都没有听清,就赶紧答道:“阿好,来,喝药......”

赵好竟然意识战胜了自己的本能,缓缓的张开了嘴,项庄赶紧一匙一匙,笨拙的将药喂进赵好的嘴里。

药自然洒了不少,可真的也被项庄喂进去不少。

项庄又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从怀中掏出干净的帕子,给她擦干净嘴角。

项庄没有听清赵好口中的声音,但一直旁观的范增却听得一清二楚,她说的是“张......良......”。

闫乐从府外带着大夫匆匆赶来,赵高从睡梦中醒来,他昨夜难得的睡着了,他梦见了阿好,她站在不远处同他告别。

赵高轻轻的摸着赵好的脸:“阿爹以后不逼你喝药了,以后阿好也要照顾好自己。”

“阿爹没有照顾好赵夫人,没有照顾好你阿娘,更没有照顾好你......阿爹是罪人,阿爹辜负了所有人,辜负了所有人.......”

“大人,这是我从城外找来的大夫......”

“闫乐,不要.......再去打扰阿好了.......”

“大人.......”

“昨夜,阿好在梦中说她要去很远的地方了,要去找她的阿娘了.......”赵高早已经泪流满面:“阿好她走了......”

闫乐却一脸不信:“我不信.......”拉着大夫到赵好的床前:“只要你治好她,多少诊金都可以!”

大夫仔细观察了赵好,她的确脸色不太好,但是也绝不是死人的样子啊,况且,他将手虚搭在赵好的额头,不是说姑娘高热不止吗,这姑娘的额头虽然还是有些热,但是不烫啊。

大夫又将手搭在赵好的手腕上,疑惑的看向闫乐:“我看的是疑难杂症,你弄错了吧......”

闫乐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要你看,你就......”后面的话卡在了喉间,他与赵好四目相对,他听到赵好喑哑的声音虚弱的喊道:“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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