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山震虎(1 / 2)

沈青篱与江满到明月阁时,那吴员外还未醒,楼主派人来问过,沈青篱便回答,客人还算安稳,需卧床休息片刻。

二人在屋子里,守着床上的猪头脸,江满怕沈青篱看见他,心里不舒服,想将他支走。

“ 公子,今日可还是要去楼下抚琴?”

“管事也未来通知,没说可以不去,估计还是要去的。”沈青篱不放心的,瞧了瞧床上的人。

又道:“一会我若是被管事叫走了,你便离开这,莫要与这厮在一处。”

“嗯,知道了。”江满乖巧的点着头。

晌午前,沈青篱果真被叫走了,献艺的就那么六七个人,有时是单人表演,有时是双人表演,半个来时辰,便会换上下一轮节目。几人轮流一整个下午,到了晚上的互动环节,方可去休息。

一天下来,沈青篱原本光滑柔软的手指,都麻木僵硬,肿胀刺痛。可他也没办法偷懒,一但抚琴的技艺,让人听出落差,他怕连这个,相对安稳的活计也给丢了。

沈青篱走后,江满搬来凳子,放在床前,与这人对坐。

“该醒就醒醒吧,在不醒,我要是一个控制不住,你可别怪我!”江满抱着膀子,右脚一下一下的点着地,吊儿郎当的冲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说道。

谁知这人,是欺软怕硬,还是怎么着,竟真的动了动眼皮,只是眼皮肿的厉害,愣是没睁开。

“砰砰砰”江满用手拍打着床沿,又道:“醒醒了,别睡了,在不醒,姑奶奶要去找筐子了!”

好像生理反应一样,床上的吴员外,五官凑到一块,终于睁开了眼睛。

江满见这人醒了,反倒不急着说话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猪头。

那吴员外,头疼的厉害,手摸了上去,只摸到一圈厚厚的棉布。

“我怎么了,你又是谁?”见身前有个,面色微黄,眼神锋利如刀子的年轻人,紧盯着自己,吴员外有些心颤。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江满没好气的问道。

“我,我,我,我是吴大龙,天记茶庄的东家呀,怎么了?”肿胀的五官,让他说话都费劲。

“这是哪?知道吗?”江满又厉声问道。

那吴员外,迷迷糊糊看了周围一眼,想起来了,他昨日来了春风楼,在凤舞的教唆下,想去占一个清倌人的便宜,本想着事后给些银子便是。

谁知那清倌人,还是个不服软的,半天硬是没拿下他,反倒不知被谁,打了一锤。想到这,他也不迷糊了,眼神都有了怒气。

“是谁?是谁打了老子,他娘的,老子何时受过这等的鸟气,看我非去扒了他的皮不可!”那吴员外,含糊的高声叫嚷道。

随即便要起身,找那人算账。

江满见他艰难的坐起身,眼看就要下地找鞋,慢悠悠的抬高一只脚,在那吴员外的胸膛上,轻轻的踩了踩。

吴员外怔愣的看着江满,不知她这是何意思,就在他发呆之际,江满脚下一个用力,一脚将他踹回了床上。

且力度合适,都没让吴员外那大了一圈的脑袋在撞上床。

“啊……你,你,你干什么?”吴员外瞪大了牛眼,要刮了江满一样。

“不服啊,你起来啊?”

吴员外气的,呼吸都加快了,忍着头疼又起身,想去掐死这个小兔崽子。

谁知这小兔崽子还没完了,又一脚给他踹了回来,来来回回好几次,吴员外受不了了。

“小爷爷,你到底想干什么呀!”吴员外头剧烈的疼,加上头昏脑胀,面色凄苦,哆嗦着嘴唇问道。

“你不是想去报仇吗,我打的,你报啊!”

“就是你给我打成这样的?你死定了,小子。”吴员外口齿不清的怒瞪着江满。

“呵,咱俩谁先死,可不好说。”江满起身,拎起屋内一个青花瓷瓶,立在掌心,让不小的花瓶,在掌心里转着圈圈。

看见江满,拿起瓶子的那一刻,吴员外的记忆瞬间回笼,眼里闪过一丝害怕。

“想着回去后,怎么来找我报仇呢吧,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来这春风楼里,不过就是涂个新鲜,办个家家酒玩玩。”

“你动了我的人,我昨日没把你扔进河里,都是给你面子了。若是你回去后,不死心,还想着来找我与公子的麻烦,我就让你犹如此瓶。”

说着一手托着花瓶,一手攥成拳头,深吸一口气,用力砸向瓶身,就见咣当一声,水壶般大小的瓷瓶,四分五裂,就剩个底,拿在江满的手里。

床上大汉被吓的,一个激灵,往床里窜了窜,江满拿着锋利的瓷瓶碎片,往床边迈了两步。

“好汉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见江满拿着锋利的瓷片,在他脖子上比划着,吴员外连忙服了软。

“刚刚这一拳,本想打在你身上的,可怕你撑不住,想想还是算了,我也不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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