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
江叙：“比大城市，凌城教育水平是相对落后。”
许芳菲手指摸了摸下巴，叹气：“也不知道咱们这儿么时候能发展。”
前方遇上红灯，江叙踩了刹车，手指敲打方向盘，忽然开口，状似不经间问了句：“摊上阿野这么个教导员，你应该挺遭罪的？”
听见这个名字，许芳菲表情明显滞了滞，继而双颊泛一丝红，嗫嚅回答：“……教导员对我们，是比较严厉。”
两人有一搭一搭地聊，数分钟后，江叙夜色下熄灭引擎。
丧事一条街到了。
“谢谢你江警官。”许芳菲解开安全带，朝江叙投去激的目光，喜滋滋道：“我己过去找我妈好，我妈一个惊喜！”
江叙含笑点点头，目送小姑娘下车。
边境小城的夜晚，一如既往的繁星闪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许芳菲迈轻快的步伐朝纸钱铺走去，边走边心里想象，一儿妈妈见到己，是副么样的表情。
几个月有见，妈妈一定乐成朵花儿，又说不定，开心得直接哭出？
许芳菲开心地琢磨，这时，听见一道粗嘎的嗓门儿从她家的纸钱铺里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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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思是不要咯？”
紧接便是妈妈的声音，忍愤懑据理力争：“刘哥，我承认，你们公司是分我不少活，我也确实赚了些钱。但是做人讲良心，上次赵家村搭那么大个台子，说好了是我一千二，现突然只八百，怎么还有临时变卦的道理？说不过去。”
刘大福吊眉毛冷嗤一声，说：“大妹子，哥你说实话，这凌城所有丧事都得经我的手。我让你赚钱，你才能赚钱，我让你赚多少，你只能赚多少。这八百块钱，我撂这儿了，数三个数，你要呢，拿走，不要呢，一分有！”
乔慧兰气得眼眶泛红，愤然道：“你太欺负人了！”
“一、二、三！”刘大福数完数，故作苦恼地摊摊手，“你不要啊？那办法了。”
说完，他拿桌上的钱掸了掸，往腋下夹的豹纹皮包里一塞，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乔慧兰见状，急了，想也不想伸手抓住刘大福的胳膊，道：“你今天不把账结清，休想走！”
刘大福让这股大力扯得吃痛，低骂一声，恼羞成怒，反手想乔慧兰一巴掌。
然而，他手挥到半空，便被一股力道截下。
“……”刘大福愣住。
“……”乔慧兰也愣住，定睛一瞧，顿时惊喜交织，脱口道：“菲菲？”
刘大福恼火，想破口大骂，嘴巴张开的瞬间对上年轻姑娘的眼神。
坚毅镇定，又如寒霜凛冽。
他被她的眼神震慑住，一时竟忘了动作。
许芳菲一身素色羽绒服，站刘大福身前，脸色如冰。只一瞬，她动作极其利落，钳住这地头蛇的胳膊狠狠一拧，一记漂亮的过肩摔行云流水，将对方撂倒地。
“哎哟哟！”刘大福痛得龇牙咧嘴，哪料到这么水灵灵的小女娃有这身手，摊地上捂胳膊抽抽。
许芳菲居高临下，无表情俯视他。两秒后，她弯腰蹲下，右手摊开，指尖勾了勾。
刘大福是何等人精，然瞬间明白这小姑奶奶的思。他露出个讨好的媚笑，飞快从包里取出之前收回的八百，递许芳菲。
许芳菲接过钱，凉凉一扯唇，继续勾手。
“……”刘大福敢怒不敢言，只好又摸出四张钞票递出去。
账追回，许芳菲也不再为难这厮，冷冷留下一句“记住，以后再让我知道你为难我妈，我绝对不轻易饶你”后便让刘大福滚了。
许芳菲把讨回的1200块钱交了乔慧兰，玩笑道：“妈，这个人好讨厌。以后他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出头！”
乔慧兰喜极而泣，伸手用力将女儿抱进怀里。
乔慧兰叹说：“我的菲菲大了。”
“妈，我大了。”妈妈银色的鬓角，让许芳菲心尖一酸，哽咽。她柔声道：“从今以后，我以保护你了。”
“好了好了，好不容易回一趟，让妈妈看看你。”乔慧兰拿手背擦干泪花，拍拍许芳菲的背，把闺女拉到身前，仔仔细细打量。
乔慧兰眼里涌现浓浓的心疼：“瘦了。”
许芳菲噗嗤一声笑出：“哪有。妈，我学校每天打拳，消耗大，吃得多了。”
乔慧兰捏捏她的脸蛋。又说：“是江警官接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