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后,郑西野开口回话,面对杜军医态度明显比之前友好许多。他平静地说:“也就连续年都项第一而已。最后一年考核时候,还差一点被第二名超了。”
杜思洋有点好奇:“‘差一点’差多少啊?”
郑西野认真回忆了下,答:“也就二几分。”
杜思洋:“。”
杜思洋一脸黑线,不明白狼牙大佬个个都么欠扁,还就位战王大佬尤其欠扁。二几分一点吗?明明亿点好伐!
位卫生员不愧顾少锋好兄弟,哥俩德一致,天生既自来熟又话痨。消停没几秒钟,他嘴巴又闲不住了。又问郑西野:“听说下下个星期新兵营要搞拉歌比赛?”
郑西野子冷,但碍着同事又不不搭理,淡淡回:“有事。”
“那好玩了。”杜思洋笑吟吟,“每年新兵拉歌比赛都有意思。昨晚锋子还跟我说,你们队里有个盘正条顺小女兵,他打算选来当拉歌时候指挥员,比赛时候往台上一站,顶有面。就不知道那姑娘唱歌怎么……”
郑西野面无表情地看他一:“你不知道信息大队今年就一个小女兵么?”
杜思洋:?
郑西野:“你直接问她不就行了。”
杜思洋陷入大型社死现场,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一道柔婉悦耳嗓音响起,道:“我唱歌很一般。”
许芳菲囧囧,边说边江将温度计还给杜思洋,目光朝郑西野看去,低声请求:“教导员,你帮我跟顾队说一下,别选我当指挥。”
郑西野说:“你不想去就不去。”
“嗨,就。你们顾队一直想一出一出,甭理他。”杜思洋干笑着给自己挽尊。随之摆摆手,看温度计,哟道,“三八度六,烧得还不低。”
三八度六,算高烧。难怪姑娘今天脸蛋始终红扑扑,神也透着几分迷离水汽,一副楚楚动人娇弱,原来已经整个人都烧迷糊了。
郑西野思忖着,眉心拧成一个川字。
杜思洋又说:“从什么时候开始?”
“应该就今天早上。”许芳菲说着话,喉咙干痒还咳嗽了两声,续道,“昨天晚上刮大风,我们寝室忘记关窗户了。”
“发着高烧还撑么久,不错,小姑娘意志力还挺强。”杜卫生员点点头,写好药方后站起身,径直从药品库里取了两盒药出来,交给许芳菲。
“来退烧,烧上三八度五以上服用,一次一粒,每天不超过粒。”杜思洋手指点了点少女手上药盒,“另一盒风寒感冒冲剂,餐后服用,一袋配80ml温水,一次一袋。几天多喝水,饮食方面忌辛辣生鲜。”
许芳菲感激地点头:“谢谢卫生员。”
说完,她思考了下,又问:“那,我吃了药不继续参加训练?我不太想请假。”
杜思洋闻言一怔,觉得挺好笑。军训艰苦,对新学员身体意志都极大考验,其它新兵对训练态度都躲则躲,逃则逃,漂亮兵蛋子倒挺另类。
还有生了病都想训练?
杜思洋动了动唇正要说话,边上战王大佬却已先他一步开口。
大佬拉着脸,语强硬不容辩驳:“发着高烧还训练什么,好好歇着。”
新兵小姑娘明显有点害怕,像被吓住,沉默下来,什么话都不再说了。
杜思洋神在大佬教导员和小新兵之间流转一圈,打起抱不平:“我说老郑,人家小姑娘还生着病,你对人么凶神恶煞干什么?不有点人情味?”
话音落地,许芳菲眨了眨,看向杜思洋,非常诚恳地说:“卫生员,教导员只担心我身体,他平时很有人情味。”
杜思洋:“?”
杜思洋满头雾水,压低声:“我在给你说话,你怎么还帮着他,被pua了啊?”
许芳菲神色依然很认真:“不。我怕你误郑教。”
杜思洋脸上流露出一丝茫然。郑西野冷面阎罗称号不人尽皆知吗,有什么好误?
就在杜思洋百思不得其解时候,郑西野又有动作。
他走到许芳菲面前,伸手把那盒退烧药拿过来,拆开,掰下一颗放进她小巧掌心,嗓音落柔:“先把退烧药吃了,一我送你回宿舍休息。”
许芳菲乖乖地伸手接过。
郑西野又拿起之前倒好温水,一并递给她。
许芳菲脸蛋像颗小苹果,低声说了句“谢谢”,把药塞进嘴里,然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