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7
“哪种样子的我, 你瞧着更顺眼？”郑西野问。
许芳菲闻声，心跳又是一阵急促，双颊的绯色如同天仙醉酒。俄而才如实回他：“你一直都好看, 只是浅色以前我见得少, 比较新奇。”
郑西野说：“那衣服还买对了。”
许芳菲微滞，目光再次将他上下端详, ：“是你的新衣服？”
“嗯。”郑西野说，“以前没穿过，今天来找你才特意穿的。”
特意？
她讶异地睁大眼，解：“为么？”
“我琢磨着, 来你学校必须得好好收拾打扮，至少看起来得像个好人。”郑西野甚在意地说，“然能对你影响好。”
许芳菲怔住，心中是动容。
此刻，洒在她身上的阳光仿佛浸入了皮肤，柔柔将她从身到心到包裹。她受到了一股矛盾的，来自身边个坏人的, 无比温柔而坚定的暖意。
看着郑西野英秀干净的侧颜, 一丝浅浅的遗憾同惋惜, 悄然爬上少女眉梢。
她想，如果他有一份正当职业，他该会是个多完美的存在呀。
*
凌城中学附近，顺着与喜旺街相反的方向前行十分钟，有一条小吃街，街上没有门店, 都是一推餐食车做生意的小商贩，多年来生意兴隆, 烟火气十足。
许芳菲领着郑西野进小吃街，用餐区域早已人满为患。因凌城是边境交界地带的口岸，边境贸易业发达，许多外国人都在边做生意，因此里的食客们除凌城本地人外，还有许多东南亚人，他们喜欢群聚于此，吃乡小吃慰藉乡情。
空座已经多，两人穿行在人流中，最后找了张起眼的小方桌落座。
“条街上的吃的口碑好，听说闭着眼睛点也会踩雷。”许芳菲说，“你看看你想吃么，我请客。”
郑西野正拿纸巾擦她那边的桌面，听她说完，他唇畔勾出淡的浅笑，回说：“客随主便，我听你安排。”
许芳菲闻言，便按照自己的口味点菜。
几分钟后，两份鲜肉米线和两份甜品被一个胖胖的中年阿姨送了过来。
郑西野注意到面前那份甜品，随手拿起来，低眸打量。
“个甜品叫做‘泡鲁达’。”许芳菲翘起一根细细的食指，跟他介绍，又问：“你来凌城也有段日子了，应该已经吃过了吧？”
郑西野说：“听过，一直没机会尝。”
“那正好以尝尝看。”许芳菲把勺子递给他，“个摊位的板娘是从缅甸嫁过来的，手艺赞，泡鲁达做得正宗了。”
郑西野拿勺子舀了送入口中，清新的椰奶香在唇舌间化开。
见状，她忽然有点紧张，盯着他试探地小声问：“怎么样？你觉得好吃吗？”
他点点头。
得到个答案，许芳菲悬着的小心脏才落下。她笑笑，自己也吃了一口，腮帮鼓鼓地咀嚼。咽完后又说：“记得小时候，我第一次吃泡鲁达，还问我妈，鲁达是么，为么要泡它。”
郑西野吃着泡鲁达，认真听少女讲自己的童年趣事。
对面的小姑娘说着说着，像是被自己给逗笑，噗嗤一声：“把我妈问得哈哈大笑。然后才告诉我，泡鲁达是东南亚那边的一种甜品，字也是音译过来的。并是把一种叫‘鲁达’的东西泡着吃。”
看着她的笑，郑西野也淡勾了勾嘴角，紧接他又冷防开口，问她：“刚才那个问题，你好像还没有正面回答我。”
许芳菲没明白他在说么，“刚才的么问题？”
郑西野目光离，复述：“哪种样子的我，你瞧着更顺眼。”
话音落地，许芳菲一时愣住，说：“我是说了吗，你人好看，穿么衣服都适合。”
郑西野却平静地说：“我哪种形象好看，和你更喜欢看见哪种形象，是两个同的概念。”
“……”
心慌了，她脸蛋耳朵脖子也跟着变红，像落日时分天边瑰丽的晚霞。好半晌她才低低回答他：“说上来更喜欢看到哪一种。”
郑西野微挑眉。
听见小姑娘继续说：“只是无论么样的你，都会让我心怀期待。”
*
大概应了那句话，闲适明朗的光阴总是短暂，顿午饭，到十五分钟便吃完。
两人离开小摊，沿原路返回凌城中学。
少倾无言，许芳菲想起么，忽而转头看向郑西野，：“阿野，你今后有么打算吗？”
郑西野静默了会儿，侧目与她对视，深邃的眼瞳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