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辛苦了。”
乔慧兰伸手取下许芳菲的书包，“高三的娃，辛苦点是好事。在辛苦，总好以后辛苦啊。”
“也是。”大伯妈应着，伸手轻轻拍了拍许芳菲的背，给她加油打气：“菲菲，咬紧牙关坚持一年，我和你大伯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老许家小辈儿里属你最争气，等你考上好大学，全家就都跟着沾光了！”
许芳菲乖乖点头：“大伯妈，我会努力的。”
“好了。”乔慧兰摸摸闺女的脑袋，“洗手吃饭。今天你大伯妈买了你最喜欢吃的酱鸡翅和麻辣拌菜，都在锅里温着呢。”
洗完手，许芳菲坐回餐桌前。
她夹起一块鸡翅放进嘴里，刚咬下一口，听见乔慧兰随口说：“对了菲菲，你高二的化学教材在哪儿？我刚在你卧室找，没找到。”
“我带到学校去了，在书包里。”许芳菲探头指指书包，“喏。”
乔慧兰于是抱着白色书包坐回沙发上，拉拉链，低头翻找起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许芳菲不解：“妈，你找我的化学书干么？”
“哦，是样的。”大伯妈乐呵呵地接话，“我娘家那边有个侄女，今年升高二，听说你成绩好，想借你的化学书几天，提前预习抄点笔记么的。”
许芳菲思考几秒，道：“可以。最近我们还没复习到高二内容，大伯妈你拿去吧。”
“欸欸好。”大伯妈笑得合不拢嘴。
边上，乔慧兰取许芳菲的化学书，一个没留神，么东从书里掉来，落在她脚边。
乔慧兰心生狐疑，捡起来一，发是张问卷调查表。
“想大学？”乔慧兰翻来覆去了调查表几，一片空白。她皱眉：“菲菲，你怎么么都没填？”
许芳菲支吾：“以后报考哪个学校，我还没想好。”
“还想么？”大伯妈是个热心肠，平时就喜欢帮着亲朋好友主意。她一正地插话：“不是都跟你说了吗，让你考军校，以后来直接就是女军官，军装一穿军帽一带，多神气呀！往后你妈在邻里街坊跟前，有面子得不得了！”
许芳菲啼笑皆非，沉声道：“大伯妈，军人是一个神圣也沉重的职业，不能么草率下决定。”
“就是。”乔慧兰也笑笑，玩笑说：“我不指望孩子给我挣么面子。只要她顺顺利利读完大学长大成人，以后我去了那边，给她爸就有交代了。”
“当然了，也不单单是为威风为面子嘛。”大伯妈有点儿尴尬，清清嗓子又说：“嗐，你们也知道我人文化低嘴巴笨，说不么大道。你想，你报考军校，大学四年学费生活费全都能省下来 ，你妈也不那么受累。”
许芳菲说：“我报考其它学校，也可以申请奖学金。”
“丫头，奖学金哪那么好拿。”大伯妈轻轻叹一口气，苦口婆心：“一山还有一山高，你在凌城成绩拔尖，放到全国比呢？一流大学遍地是人，你就么有自信能强那些大城市来的高材生？”
大伯妈虽然平时嘴巴碎了点，但番话却说得实打实在。
许芳菲眉心微蹙，低头默默扒了一口白饭，没有搭腔。
那头，大伯妈见她不吭声，意识到自己可能话有点多了，不甚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一笑：“大伯妈只是给你建议，最后要考么学校，你自己做决定就好。最重要是合你心意。”
“就是，合心意最重要。”乔慧兰上前，温柔地摸摸许芳菲脑袋，“军校也好，其它学校也好，不管你最后怎么选，妈妈都会无条件，并且倾尽全力地支持你的。”
*
第二天，许芳菲交了一份空白的调查表给老师。
课间操后，她便班主任叫去了办公室。
“许芳菲，你们交上来的调查表我已完了。全班只有你没填张表格。”杨曦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镜，是疑惑，“昨天我专程让你们把表格带回家，和家长商量之后填写，你为么还空着？”
小姑娘诚实回答：“杨老师，我对未来的规划暂时还迷茫。”
“好吧。”杨曦对此予以了解。她把空白表格还给少女，说：“你可以在网上查一查资料，近年来的热专业以及对应的就业前景，综合评估之后进行填写。”
许芳菲双手接调查表，点点头。
杨曦：“高三是最后冲刺阶段，目标清晰，动力会更足。去吧。”
回到教室，同学们三五成群嬉笑打闹，一切似乎都和平日没两样。
许芳菲坐回座位，趴桌上，睁大睛定定瞧着桌上的调查表，始发呆。
时，几个同学的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