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单纯怕她辛苦遭罪。无奈文化水平不高,嘴也笨,无法给出更有力的辞劝许芳菲,这个话题只暂且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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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许芳菲起床就跟乔慧兰午要出门的事。
乔慧兰正弯着腰蹲在门换鞋,随问:“去哪儿呀?”
许芳菲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回答乔慧兰:“那个邻居哥哥他有两张画展的票,可以带去看看。”
乔慧兰一时没回过神:“哪个邻居哥哥?”
“就是之前帮修过水管的那个邻居。”
“哦,3206的小伙子。”楼那个年轻人热心善良,帮过乔慧兰母女两不少忙,乔慧兰对他印象一直不错。便点点头,笑:“去吧,晚饭之前回来。”
照顾外公吃完午饭,许芳菲洗碗收拾干净厨房,出来一看时,已经午一点多。便不敢再耽搁,擦干净双手,回房脱睡衣,换上一件短袖和一条牛仔裤。
换之后照照镜子。
镜子里的女孩长一张小巧白皙的脸,看着就教人舒心。但,可能是她昨晚没睡的缘故,两边眼睛的缘,黑眼圈若隐若现,整个人看起来有点蔫儿。
许芳菲瞪着镜子看儿,又拿出一根发圈,将浓密长发拢到一起,在脑后绑个马尾。
再照镜子,果然清爽精神许多。
她对自己满意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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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旺街9号院大门附近,一个大爷坐在自家的杂货铺收银台里,正闭着眼睛晒太阳,优哉游哉。
郑西野人正到杂货铺跟前,翻出烟盒一瞧,确实没烟。他转身进杂货铺,没等他话,收银台的大爷却先开腔。
大爷眼也不睁地:“香烟还没补货,很多都没。”
郑西野扫眼空八成的烟柜,问:“有哪些?”
“只有玉溪和黄鹤楼。”
“拿一包黄鹤楼。”
大爷这才不甚情愿地掀开眼皮,从烟柜里摸出一包黄鹤楼,抬手丢给郑西野。
郑西野接过烟,给钱人。
正午刚过不久,附近居民大多都缩在家里睡午觉,平时熙攘破旧的街道冷冷清清,连街坊四邻的叫骂都消失,只有一轮太阳火辣辣地悬在头顶,晒得人浑身发懒,像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郑西野懒洋洋地靠着车门,往嘴里丢根烟,正要眯眼点火,余光里却蓦然瞥见一抹清新的奶白。
他作停住,侧过头,视线缓慢正视过去。
9号院内,背着斜挎包、绑着马尾辫的小姑娘不疾不徐地来。她今天没穿裙子,换成一件白色的短袖和五分裤,裤子沿刚齐平她的膝盖,露出的两条小腿纤细匀称,细而不柴,色泽比她的上衣颜色还要光洁奶白。
郑西野静默几秒钟,把没点的烟从嘴里拿来。
“约两点见,现在才一点五十。”郑西野看眼腕上的表,轻轻一抬眉,目光落回姑娘身上,“这么早?”
许芳菲手指捏住挎包的背带,:“在家没什么事,就来。”
她抬眸瞧他,忍不住问:“呢,怎么也这么早?”
“烟没,来买烟。”郑西野漫不经心地,“抽一根烟三分钟,等烟味完全散干净又要五分钟,所以提前来,免得一身烟味儿熏到。”
话音落地,许芳菲目瞪呆。
郑西野手里还拿着那只黄鹤楼,修长五指的很随意地把玩两,放回烟盒,“就是没想到也提前。”
许芳菲实在是没想到,这男人提前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这个原因。
竟然是怕他抽完烟,烟味来不及散干净,熏到她……
心里莫名一暖,耳根子却隐隐热起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许芳菲两腮泛红,抿抿唇小:“如果现在想抽烟,可以先远点,等抽完再过来。”
“不用。”之前烟瘾来,结果一看见她,郑西野就觉得自己像也没那么想抽烟。
他替她拉开副驾驶室那侧的车门,也不话,只是很平静地看她一眼。
许芳菲读懂这副眼神示意,连忙过去,乖乖弯腰,坐进车里。
郑西野绕到另一侧,也上车。
可他上车之后,却并没有进一步作,既不话,也不开车,只是坐在座位上侧着头,眼皮微耷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目光直勾勾的。
许芳菲本来还能眼观鼻鼻观心,强行镇定,但被郑西野这么直白毫不避讳地瞧儿,终于还是稳不住。
她转头看向他,窘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