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22岁。
第一次来到这么大的城市。
望着眼前的都市,望着偌大的学校,总会滋生出一种,自己究竟属不属于这里的无力感。
“喂!同学?”
“喂喂!同学!”
一个女生从背后窜出,拍了拍后背。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院的?”一个清脆的女声换回了溜走的记忆。
“啊,我叫,宁怀瑾。”青年回头看去,阳光下浅褐色的发丝染着柔光,白净的面庞不染红晕,眉如远山,眸如水。
他这样回答道。
那是22岁的宁怀瑾,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宁怀瑾握着校园卡,在热闹的校园里游荡,人声鼎沸之间,倒显得自己愈发孤独。
他想去找附近的食堂吃饭,可惜自己不识路,晃晃悠悠地反怕迷了路。
“宁同学?”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宁怀瑾回头看去。
“啊,是刚才的女生。”他在心里想着。
“你好。”宁怀瑾礼貌地打着招呼。
“不用这么客气。诶对,你刚说,你是文学院的对吧?哪个老师啊?”女生问道。
“是隋老师。”宁怀瑾回答道。
“噢!我们是一个老师!那你是我师弟咯!”女生热情地拉住宁怀瑾的手。
“你好,我叫向葶!”她也主动做了自我介绍。
“啊,那个,向师姐好。”宁怀瑾磕磕巴巴地跟向葶打招呼。
“哈哈,你也别叫师姐啦,我也就比你大两岁,说到底,咱们还是同辈人嘛!”向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嗯,那,向葶……师姐好!”宁怀瑾努力了半天,还是改不掉师姐的称呼。
“额,好好,师姐就师姐吧,哈哈哈哈。”向葶开朗地笑着。
“对了,你还没吃饭吧?”向葶问宁怀瑾。
“啊,不、不麻烦了,我、我不饿!”宁怀瑾不好意思麻烦别人。说着谎话。
“咕噜噜——”谁的肚子叫了。
“哈哈哈哈,你看你这不是饿了吗?不麻烦的,你刚来不知道,咱们学校地形很复杂的,开着导航都不一定能找到地方。走吧,我带你去吃饭。”向葶双手背在身后,微笑着跟他说。
“那、好的!谢谢师姐。”宁怀瑾跟在向葶身后,一起走着。
他看着向葶轻盈的身姿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面,一个念头在心中响起。
“她真是个很好的人呐。”
向葶是文院的研究生。研三,比宁怀瑾大两岁。
开朗、乐观,在她身边的人都会被她的快乐所感染。就像一朵向日葵似的。
正好她也姓向。不如叫向日葵也是不错的。
腼腆如宁怀瑾这样的人,跟着向葶待久了,也变得活泼不少。
宁怀瑾上课时,免不了也要做不少pre展示。
他有个毛病,就是总爱紧张。本来准备得很充分,一到临场时就会怯场,这下本来很熟练的话语就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可是向葶就完全没有这个困扰。她总是满怀着激情,娓娓道来,收放自如地享受着每一场演讲。
宁怀瑾问向葶。
“师姐,你不会觉得紧张吗?你不会担心……演讲没有人听吗?”
“不会啊。”向葶回答道。
“你仔细想想,你为什么会觉得紧张呢?还有,别叫我师姐。”向葶问他。
“唔嗯,我每次都觉得,这个展示,就像一个任务一样,我想赶紧做完下去。所以就越来越紧张。”宁怀瑾说道。
“那么,你有想过,要好好地把自己展示的东西讲出来吗?你有想过,想让听众从你这里获得些什么吗?”向葶一步步指引他。
“……没有……我只想着,大家或许也只把我的演讲当作业罢了,反正也不是老师讲的东西,没必要好好听,还不如趁此时间玩会儿手机。或者……我也从没想过通过我的演讲让大家学到什么东西。”
“师姐,我这么想会不会很自私。”宁怀瑾立刻问道。
“嗯,不会啊。”向葶摇摇头。
“如果你对自己演讲的东西有所保留,证明你真心喜欢你所演讲的事物,你不想平白的把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别人窃取罢了。可是,这也说明,你对自己的不自信。你要相信,不喜欢你所讲的东西的人,即使听了你短暂的演讲,也不会学到个皮毛。而感兴趣你所说的人,可以作为你的同好的人,因为你的演讲可以与你发生灵魂的共鸣,不是很好嘛!”向葶激动地说道。
“话又说回来,既然你会有这种感觉,也就说明你真心热爱你所演讲的事物。既然你喜欢,又有什么所谓担心自己讲的不好呢?”向葶笑着说。
“可是、可是……我还是会紧张……”宁怀瑾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