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1 / 2)

年少轻狂默无闻,人傻好骗不自知。鬼界重回往昔日,人间烟火故人归。——《李竹个的光阴回溯记事》

我没能等到许毅的信息“加载”出来,因为大广播里的国旗下的演讲突然结束,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陡然出现:

“五年级六年级!队伍站的东倒西歪!”

那声音喋喋不休地聒噪着:“尤其是5(6)班,中间还一直嬉笑打闹、左顾右盼!当老师看不见是不是啊!你们看看一年级站的多笔直,你们高年级就是这么越来越不懂得纪律啊?!”

大概离麦克风太近,音响也发出极其尖锐又刺耳的噪声。

一个清晰的想法占据了我的整个大脑:

【五(6)班,我们班。】

李竹个总算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在队伍之外,感到这副身体的僵硬,忐忑地一点点挪回正位上。

五年级,原来我今年五年级,难怪还有如此幼稚的想法。

内心的害怕和震惊越来越大,我却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年少的自己可真是傻得可笑。

可李竹个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了,唯有老师向我走来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李竹个,大课间来一下我办公室。”一个穿着深色格子衣老师严肃着如此说。

待到老师走后,李竹个整个人如同一个气球一样瘪了下去,连那个叫许毅的小孩也被我这样子给吓到,皱着眉头笨拙着尝试安慰道:“其实只是去个办公室而已。”

我听见一个闷闷的声音在心头想起:

【什么叫而已,这是我第一次被全校批评!还要因为不守纪律被请办公室——谁会喜欢被老师抓去办公室?】

那声音倏然便小了许多,带上了一丝不解与落寞:

【我还没问周甜喜不喜欢新出的人鱼……很漂亮的人鱼】。

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在想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我突然对这个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好像这一切像是一场荒诞的梦一样。

真奇怪,我连鬼界地府都没有这么不真切的感觉。

——像是在看一场拍摄手法拙劣的电影一般。

然而老师办公室里比我想象中的要轻松多了。

面容和善的语文老师端着茶,在茶雾缭绕间问我:“怎么到这来了?”

李竹个想了想,似乎是没好意思说自己因为升旗的时候讲小话被抓了个正着,打哈哈说道:“我在等熊老师。”

“这样啊,其实老师正好也想找找你。上次国旗演讲的事情…”语文老师仍然是笑眯眯地,她放下手里的茶杯,示意我坐过来。

国旗演讲?

李竹个的心声发出聒噪的碎碎念:

【完了完了,老师早知道了。扭扭捏捏、遮遮掩掩、躲躲藏藏,完了完了。】

“老师不是说你演讲的不好,你读的很有感情,很认真。但是呢,其他同学可能读的更加标准一点,更适合国旗演讲一点。”

……

鸡同鸭讲。

我内心笑开了花。

但不知道是不是受我的影响,李竹个的思绪一下子被扯了回来。

连带着上次的国旗演讲的记忆也随之打开:

两个月前,轮到我们班进行国旗演讲,老师非常看重这次演讲,提前一个月在班级里选拔同学朗读做准备。

李竹个声情并茂地读了演讲的那篇《中华少年》来,并成功被老师挑选为其中的几个候选人之一。

然而最后一次选拔的时候,老师选择了另一个女生作为唯一上台的同学。

李竹个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与她读的不相上下,甚至给加上更加有感情、更加大声的标签。

老师看着那时李竹个疑惑委屈又愤怒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忍心,又特地单独与她说道:“你读的不够标准。”。

……

我:等等,先不谈标准不标准的事情,这都过去了一个月了,这老师怎么还记得啊?

李竹个果然小小地诧异了一下,又小小地反思了一下自己上次是不是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

“咯吱!”

正当我尝试为自己留下好印象申辩之时,格子衣老师突然推门而入。

李竹个心下一惊,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立即放弃了正名的想法,小声地喊了一句:“熊老师好。”

熊老师却好像忘了我似的,看着我一个活生生的人挡在门口,愣了一下。

很快,她又反应过来,心情似乎很好地笑着和我说:“你怎么早上升国旗的时候还和周甜讲小话啊?”

那这笑容冲淡了李竹个许多恐惧,李竹个模模糊糊地答道:“老师,这是秘密。”

其实算不上什么秘密,我清楚李竹个只是不想和熊老师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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