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环顾，绕了一圈，对着几乎跟人一比一的华丽蓬蓬裙看了一会儿，扫了一眼标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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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们快要结束营业了。”颜如玉走柜台，将门口的牌子翻转过来，“两位……”
“们家门很早啊。”王广默，“至少接待完我们再门，可以吗？”
他一边说，一边向楼上走去。
“等一下，客人。”颜如玉叫住他，“只有经过预定的客人才能上楼，不好意。”
王广默笑了一下，很温和退了下来。
颜如玉冒了一背的冷汗。
另一边，宋枝香踮脚看了看挂在高处的娃衣：“如果要订购人偶的，有会动的那种吗？”
颜如玉：“……没有那种东西。”
“哦。”宋枝香毫不纠缠，非常爽快，“那要定制人偶要多少钱啊，这是价格牌吗？”
她对着价格牌看了一会儿。
宋枝香只是看了几分钟，颜如玉却觉得每分每秒都漫长煎熬——天知这两尊煞星为什么会突然造访，虽然密语的据点众多、堪称狡兔三窟，但一间人偶店的成本是很高的，如果暴露的，连下室保存的那些……
她的目光忍不住飘向王广默，在心中沉默考挟持他的可能性。
“店里是六点门对吧？”王广默突然跟她对上视线。
“是的。”
六点……
颜如玉迟钝了一秒，转头看向挂钟。就在她望过来的那一刻，秒针轻盈掠过表盘，老式挂钟响起咚——咚——的悠长钟鸣。
随着六点的钟鸣，堆叠在一起的娃衣下方，一只僵硬、愚钝，但是确实能动的条女仆爬了起来，它哒哒哒走到颜如玉面前，拿过挂烫的衣服，一步一个脚印走上二楼，把木质楼梯踩得吱吱响。
店内死一般的安静，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它啪嗒啪嗒上楼的音。
过了几秒，宋枝香感叹：“还会动啊，贵得很有理嘛。”
王广默笑眼微眯：“店员小姐，我要这样的。”
颜如玉：“……”
现在跑是来不及了，现在伏法还来得及吗？
她脑海里电光石火掠过这句，动作比脑子的反应还快。一条巨大足以吞人的蟒蛇瞬间冲了过来，方向是冲着王广默的。
但她中途就被拦截了。宋枝香的领域镇压下来，如同一座巍峨巨山当场倾倒，她的身影飞速掠过，抽一把带着剑鞘的冷兵器，剑刃还未鞘，只用鞘的末端斜劈下来，在一息之间抵住颜如玉的胸口，把巨蟒掼倒在。
随着领域的覆盖，巨蟒在她面前化身为人，仿佛经历剧痛般扭动，脊背的布料完全被汗湿透。
宋枝香抬脚踩住她的腰胯，抽手铐，俯身铐住她，神情无波无澜：“秘侍小姐，变形类的异能，在我面前，连手的机会都没有。”
会被她的领域强摁死在原。
这也是颜如玉多次动，都只作为辅助的原因。如果面对别人，她是有把握占据上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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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玉盯着她的脸，双手被拷了起来。她的胸口剧烈起伏，说：“宋枝香……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是来带走他的吗？”
两人都知，这个“他”是指谁。
宋枝香还未回答，一扇门突然从挂满衣服的间隙中，这门跟墙壁融为一体，如果不仔细寻找根本现不了。门口响起熟悉的音。
“哎呀，好姐姐。”书生的折扇轻轻敲着掌心，他从下室走上来，“是来带我回去的吗？根本不用这么费力，只要一口，难我还不跟走吗？”
宋枝香提起剑柄，挽了花儿背在身，脚跟踩着“太攀蛇”的胯骨，笑眯眯对着他：“我还没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书生手中的折扇唰得，上面没有字，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哪有，我只对姐姐不要脸，也算是一种专情了。我这么想，都没惦记着我吗？”
宋枝香冷笑了一下，拇指推剑柄，刀刃露一寸寒光。
“还是个负心薄幸的女人啊。”他的嗓音很贴脸，斯文清越，但这内容着实不堪入耳，语气近乎浪荡，“干嘛要带首领回去呢，带我也是一样的。我会的花样儿比周家那只狐狸，只多不少啊。”
在背包里乖乖装睡的小狐狸动了一下。
一只毛绒雪白的耳朵从拉链缝隙中探了来，小狐狸咬拉锁，抓着宋枝香的肩膀盘在她身上，他的兽瞳冷冰冰的，很凶，用眼睛去瞪。
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