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吧？”
“又不是真的。”何忘川的眼睛里汇集着五彩斑斓的数据流，“别耽误间。”
“哦。”
宋枝香老老实实地走过去，捧住人偶的头摸索了一下，在头皮找到一条缝隙，剑刃卡进去，咔哒一声撬开。
封印物复苏傀儡的壳之下，他原本应该空空如也的脑子里，蠕动着一团乳白色的活性物。
宋枝香怔了一下。
“傀儡师死后，尸体并没有遗留出封印物。”何忘川继续说，“像他这样能跟你硬碰硬的领域类异能，如果丢失掉，那对密语来说是一种沉重的损失。以他们宁愿将宋知宁的大脑装进封印物019里面，让他以这种形式苏醒。”
宋枝香握了握剑柄，舌尖舔了一下后槽牙。
“这样，能算一种复活吗？”何忘川问。
“只是折磨罢了。”
的语气罕见地冰冷。
宋枝香有点生气了。
“继续。”何忘川，“把他的身体撬开。”
宋枝香吐出一口气，剑锋划破他身的衣服，顺着人偶的关节，从下向撩一剑，剖开腹。
里面是转动的齿轮、链条，还有分别分布在肝、肾、胃……五脏位置的四个封印物，只有心脏的地一片空荡。这些封印物被嵌在他的身体里，让他支撑沉重的躯干。
“这些封印物都没有编号，因为除了我信息重现能发现之，还法推测出它们的，它们给‘人偶’的身体带来了什么。”
“密语……真是大手笔。”
“密语相信通过仪式向神灵祈求，就能听到神灵的低语。增强他们的实力、带来好处。”何忘川，“但如果有什么东西回应了他们的仪式的话，那绝不是神灵，最多是某种……异常生物，或者说是一种超格的、活的封印物。”
“我也是这样想的。”宋枝香单手插回长剑，“他们那个很出名的增强异能的仪式，在我来，只是透支身体的潜能，那不是恩赐，只是交换而已。”
“秘密之身？”何忘川，“得到秘密之身加持的异能者，会大幅度增强自的能力，同急遽缩短自的寿命。”
“烧血条的东西。”宋枝香评价。
何忘川颔首，做了个总结：“由于他们了很多封印物，来塑造人偶这件兵器，以目前的沉没本来，让他们放弃使人偶，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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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这个词真是……”
“是很精准的形容。”他说，“可惜我没到话剧院火灾的现场、或者现场直播，法进重现。不过以我对已有信息的推测，他虽然名义是密语的首领，但实际，四大秘侍对于他来说，是类似于监护人的存在。”
监控和录像是法触动异能的。何忘川需要到现在进的画面。
“要说监护人也是我才对……”宋枝香忍不住。
“你？”何忘川瞥了一眼，“你跟一堆封印物有亲缘关系吗？”
宋枝香气得一屁股坐下，闷闷不乐地盯着实体影像的腹腔。
“该的都给你了。”何忘川眼里的数据流逐渐渐弱，而面前的画面也迅速恢复常态，四周又重新变回了普通办公室的场景，“我给你，就是确地告诉你，人偶不是宋知宁，它只是密语封印物塑造出来的缝合怪物。当然……我不强求你能对它毫波澜，但至少不要把它当你的弟弟。”
何忘川语波澜，说完又喝了口茶，问：“还有事吗？”
宋枝香摇了摇头，精打采地说了句“谢谢何叔”，拎背包心事重重地往走。
脑子里还在转刚才的一幕，有点没路，走了几步迎面撞一个人。
宋枝香还没怎么着，被撞的那个退后了好几步，手指发抖地掩唇咳嗽来。抬眼一——哎哟喂，这位好悬没让创死。
连忙给王广默顺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走神儿了，你说我没路你怎么也没，都这么柔弱了还让我撞一下，给你撞碎了何叔不把我给宰了？”
王广默脸色苍白，咳得唇沾了一点血迹。他抽出手帕轻轻擦拭掉，下唇还残留着一点鲜红的余痕。
宋枝香顺了老半天，“病西施”才匀过来气，漆黑的眼瞳望了一眼：“今天三号频没有任务，来做什么？”
宋枝香没想说，随口胡扯：“呃，给领导送礼，送首席一个意的惊喜。让他知有我这么个鬼才，地下陵寝真是捡到宝了。”
王广默轻轻地笑了一声。
他扫了一眼，又了身后的背包，目光在动来动去的背包布料停了停，问：“你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