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余的牛奶浸透了衣服。透着香浓的甜味儿。说实话，它装在杯子里的时候，宋枝香没觉得这么甜，等它到了周奉真的身上，那股奶液的甜味儿蹭地一下就窜上来了。
好奇怪啊……
她咽了下唾沫，心狐狸精还有让牛奶更好喝的功能吗？
周奉真暂时还没空打理自己，他抽出纸巾低头擦了擦桌子，问：“到什么了？”
“我到……”
他弯下腰，俯身的动作像一根绷紧的琴弦。湿透的白衣服贴在皮肤上，隐隐透肉，因洒上去的牛奶太多了，所汇聚成了微稠的水珠，顺着领子流下来，还由于他的弯腰欲坠不坠的。
宋枝香的大脑一片空白。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四大皆空，空……空……不行，唐僧来了也不行，她今天一定好这个色！
谁能受得了周奉真啊！
“嗯？”他没听见回答，一抬头，对上宋枝香幽黑的眼睛。
像是小动的直觉似的，周奉真虽然没放尾巴出来，但立马就感觉到一股芒在背的危险感，他很问怎么了，但出于警惕，居然没问出口。
宋枝香慢慢凑过来，看着他，说：“小狐狸。”
“……你，”他顿了下，“在什么？”
“我在，”她口无遮拦，“之前喝牛奶好浪费啊，居然放在杯子里了，我就应该倒在你身上，用你喝下去嘛。”
周奉真的气息一下就乱了，他回避地挪开目光，把桌子边缘擦得很干净：“我换个衣服。”
“嗳。”宋枝香摁住了他的手，“急着去。我看看烫没烫到？”
她就是个女流氓。周奉真早就认识到这一点了，他盯着对方靠近的脸，脑海里浮现起什么狐狸精恋爱攻略，第一条是什么来着……欲拒还迎？让女人对自己保持久的兴趣，就不能立刻满足她，……什么欲擒故纵，忽远忽近……
他感觉自己学得不太好。
宋枝香不管什么“欲拒还迎”，她用一把子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异能者力气，抓着周狐狸不让他走，另一只手掀开他湿透的领子，把最上的纽扣解开了。
全是淋过的牛奶味道。沉甸甸的，一捏布料，水就滋滋地往外挤出来。领子下露出他白皙的皮肤，灯光映照着湿淋淋的锁骨和胸口，像一大团涂了奶油的蛋糕，蛋糕上的奶油受了热，粘稠绵软地融化在上。
他不太好意思被这么看，用手挡住了，连遮挡衣领的手指，都泛着紧绷又羞-耻的淡淡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