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茁壮成长。”
“她说你是风,你身上有力量。所以我希望你能,永远,做她的风。”
这场联谊结束,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每个人都心事重重。
温簌路上一路话都不想说,车也不想开,坐在顾南钧的副驾上,在看着窗外的景象发呆。
她请的假要到期了。
顾南钧边开车边和她说,“想不想把奶奶也接到湘江那边照顾?”
温簌不假思索地摇头,“不要了。她现在恢复的很好,也过的很快乐,我不担心。”
顾南钧表示同意。
还没到家,温簌接到了一个电话,陆教授打来的,挂掉之后,他们的车在前面路口转向,到了深明一个手工作坊。
顾南钧想在车上等她,就没动弹。
可温簌下了车,却是直接走到驾驶位,在他面前。两人距离极近,温簌满眼真诚,手搭在他的小臂上,“待会要见的,是当初帮了我的陆教授,她性格古怪,对生人没有好脸色,我也是不想让你跟我去的。只是……”
下一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
陆教授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最关心她的长辈,她也想让顾南钧知道。
话还没说完,顾南钧转头解安全带,下车,锁车门。
“那必须见。我可得好好谢谢她老人家。”
她笑。
于是,两人一起进到这家小巧但精致的店面。
远远的,里面只有一个人影。暖白色的灯光,有一位穿着绿色旗袍的妇人在光下刺绣,她面前摆了一个类似屏风,几近透明的布板,上面有一双活灵活现的玉兔。妇人身姿卓越,气质非凡。
温簌眼含笑意,带顾南钧到她身后,打趣一样地说,“老师,您都快成非遗传承人了,这苏绣手法是越发精进了。”
“嘁。”陆媛冷哼,“少贫嘴。不叫你,也不会主动来瞧我一眼。”
温簌赔笑,蹲到她跟前,“是我错了。就算不念着老师这么些年对我的磨练,我也该为前几天老师出面帮我正名来谢谢老师的。”
陆媛停了针线,谴责地看向她,“没良心。”
这一会,她也看到了身旁站着的顾南钧,对方气定神闲,随意地站着,长辈在观察,他也没出声,就保持那个姿势,等着陆媛移开眼。
顾南钧看谁都不怯场,再加上并不是同行业,明知道陆媛的地位,却也不慌。眼中没有崇拜和仰望,只有敬意。
陆媛笑了,撑了撑镜子腿,她说,“你就是言教授嘴里那个,不听话的学生?”
顾南钧脸色逐渐尬住。
他忘了,学校内的各专业教授们,顶尖的,谁不认识谁啊?
完。
他不自然的笑,“哎,是我,我叫顾南钧,陆教授好。”
陆媛笑得和蔼又幽深,“你是有话要跟我说呀?”
“嗷。”顾南钧说,“有话。我知道您为温簌出头,让她在那时有所依靠,心里很感激,想谢谢您——”
完。
来道谢,连个礼物都没带。
顾南钧闭上眼,恨不得扔了自己这个没用的的脑袋。
陆媛倒是也没怪罪。
“心领了。”
再之后,她就不再和顾南钧对话,转而带温簌到另一边,在摆满文艺品的展台边,师徒二人挽着手臂叙旧。
顾南钧没插足,他找了个地方就近坐下来,顶着个艺术品开始推敲。
很快,温簌就察觉到顾南钧现在百无聊赖的状态,偷偷笑了笑。
陆媛一看,给了个点评,“看着,是个有灵气的,可以试着谈一谈,也老大不小了。要是想结婚,就早几天告诉我。我可不想看见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走红毯。”
温簌说,“好~不过,应该还早着吧。”
大约十点,两人回到温家,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休息一夜,明天开新车回去。
温簌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事态紧急,她也就带了一个小箱子。
收拾着收拾着,她突然想起来,顾南钧好像说过他领了个奖,都这么些天,还没见过他的奖杯。
而当温簌去找他问的时候,他却说,“奖杯藏起来了,在一个非常显眼的地方,你竟然没看到?”
他好伤心。
温簌傻了眼,“你是藏到我家了?”
“对啊。”顾南钧将她往外推,“你去找找。”
温簌找了一圈。
从二楼找到一楼,从厨房找到客厅,就差个卫生间没找。
她累的倒在地毯上,“不能放奇怪的地方吧?怎么说那都是个奖杯。”
……
而当她休息好了,从地毯上站起来,打算直接去问的时候。
面前的书架上一下反射过来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