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伪装,脸上的讽意毫不掩饰,“傅姑娘以一己之力就能让角公子寸步难行,坠入泥潭,且在伤害了角公子之后毫发无伤的回到了徴宫,可真是长袖善舞,颇具手段。”
宫远徴眼神凌厉,追问道:“你什么意思?”
上官浅却不再说话,但是面色并不好看,她有些后悔,方才不该因为宫远徴的冷嘲热讽而冲动,宫远徴不知道这些事,显然是宫尚角不想让他知道。
“说啊,你说傅九星做了什么?”他逼近上官浅,语气急促。
上官浅默不作声,门外脚步声传来,宫远徴垂下双眼后退两步,不再追问。
“远徴,怎么来这里了?”宫尚角问道。
“过来看看,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宫远徴仓皇敷衍了哥哥两句,便快步出了角宫。
宫尚角看着弟弟匆匆远去的背影,目露不解。
身后传来轻响,他转过头去,看到上官浅的一身伤痕,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了握,还是朝她走过去。
“角公子……”
“别说话了,喝药吧。”
他拿起床边的药碗,动作带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轻柔。
上官浅看着他递到嘴边的汤匙,嘴唇轻轻靠过去,眼角滑下一滴温热的泪。
宫尚角鬼使神差的抬手替她把泪水拭去,微凉的指腹和细腻的面颊相触,上官浅盈盈的泪眼映在他的眼底,让他心头躁动。
“你在发烧。”她的脸颊的温度热的不正常。
“无碍,可能是因为伤口发炎导致的。”上官浅轻声说道。
“我会让医馆的大夫过来医治,你好好休息吧。”宫尚角边说着边起身。
上官浅用力撑起半边身子,眉心微皱,即便不如往日风情万种,却别有一副我见犹怜的楚楚动人,“公子这就要走了吗?”
宫尚角捏了捏拳头,用力压下心头的不忍,“宫外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晚点再来看你。”
上官浅得了他的承诺,苍白的唇扯出一抹笑意,不再挽留。
*
旧尘山谷,万花楼内。
“公子考虑的怎么样了?”尖锐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房间内持续已久的平静。
乌潼坐在桌前,银色的外衣纤尘不染,肩背挺直,面色冷淡,如玉般修长莹润的手指在茶杯上有节奏的轻叩。
“我怎么知道你真的能治她的病?”他目光冷淡看向面前带着巨大黑色兜帽的人。
“我当然能治,而且我还知道她这病是怎么来的。”尖利的声音响起,“不妨告诉你,她身上的病不是毒,也并非什么父母遗传之症,而是她根骨奇异,所以你们纵使寻遍所有奇毒神药,都没办法治好他的病。”
“而我,可以治好她。”黑衣人的声音坚定的有些凄厉。
乌潼敲打杯子的动作停下来,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你们要的东西,在宫门?”
“是啊,傅姑娘也在找,不过我想,青漠是不会看着自己的族人孤身入险境的,如果你愿意帮帮她,她会更加安全。”
“这样说来,不论成与不成,阁下好像没有任何损失,能拿到你想要的东西最好,我们身陷囹圄你也毫不在意,不过两个外族人而已,这……好像不太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