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随意抛弃的一抹破布。源源不断的血从他口中喷涌出来,苍白的脸上沾染了大片血迹,身体因为疼痛不停的抽搐着。
傅九星撑起身体爬向他,好多的血,像是又回到了她失去屠幽的那个夜里,无力又痛的彻骨,她颤抖着将他的上半身揽进怀里,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宫尚角缓过神,发出一声暴喝:“来人!快送去医馆!”
他奔过来查看宫远徴的伤势,却被傅九星一把推开,她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声音狠戾:“滚开!别碰他!”眼睛红的私血,脸上如同寒冰覆盖,那冷意深入骨髓。
“哥,粥里有毒…粥…有毒…”宫远徴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随着话音落下又吐出一大口鲜血。
傅九星的泪水倾泻而下,“别…别说话…他不会喝的,他不会喝的,你放心,别再说话了…”她手忙脚乱的替他擦着嘴边的血迹,却怎么也擦不掉。
侍卫赶过来抬起宫远徴送往医馆,傅九星踉踉跄跄跟上,却又猛地顿住,她转头看向宫尚角,左手探出又猛地收紧,宫尚角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攥在手中□□,疼的他喘不过气,他捂着心口后退猛地后退两步。
上官浅扶住宫尚角,看着傅九星惊慌开口:“你做了什么?”
傅九星脸色苍白,右手紧紧按着胸口,口中的话却如同数九寒冰:“宫尚角,他这么爱你,如果他死了,你就去陪他吧。”
她左手松开,宫尚角冷汗淋漓,那股被人捏住命门的恐惧感却让他毛骨悚然。
缓过神,无尽的后怕和后悔涌上心头,他怎么能对远徴出手!
踉跄着朝医馆的方向走去,他打过去的位置是心口,不亲眼看着,他不放心。
医馆内,几个大夫面露难色,“离经脉命门太近了,稍有不慎…”
“取一根野山参来,快拔…”宫远徴强忍疼痛说道。
转头看到傅九星面无人色,颤声说道:“你出去,听话…出去…”
傅九星推开大夫,拔出宫远徴身侧的短刀,用力刺进手臂,顿时鲜血如注,她不容拒绝的将伤口塞到宫远徴嘴边。
“喝…喝了它会护住你的经脉,你会没事的,如果你死了,我就送宫尚角去陪你!”她声音发狠,眼神里却满是哀求。
没等宫远徴回应,她冲大夫高声喊道:“拔!”
沾惹着鲜血的瓷片被猛的拔出,宫远徴吐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血色溅到傅九星眼睛里,她紧叩住心口的手松开,口中喷洒出大片的鲜血,整个人瘫倒在宫远徴身上,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