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透露后山的事,这是原则。
宫子羽无奈叹气,他不明白金繁为什么会知道三域试炼的事又不能透露给他,但是他相信,既然宫尚角能顺利通过,那他也一定能!
刚转过假山,就见金复匆匆赶来,在宫尚角耳边低语几句,宫尚角脸色阴沉下来,转身对宫远徵说道:“角宫有些事务需要我去处理一下,远徵,你替我把人接回来吧。”
宫远徵点头应是:“哥哥放心。”
宫尚角颔首,带着金复匆匆离去。
傅九星衣裙上的味道太大,她觉得难受极了,宫尚角离开之后,她说道:“那我也先回徵宫了。”
宫远徵看着傅九星,她穿妃色很漂亮,确实是可惜了。
“去吧。”顿了顿又说道:“你该学些拳脚工夫,否则连宫紫商都打不过。”
傅九星撇嘴,莽夫!
就知道打打杀杀,这世上,多的是能杀人于无形的办法。
“再说吧。”甩下一句话,傅九星朝徵宫走去。
徒留宫远徵在原地沉思,不只是拳脚,她的字也该练一练了,又想起浮屠山下她那一手状如鬼爬的字,宫远徵觉得,任重道远啊。
*
无锋。
傅婉走在一条昏暗狭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摆放了两排烛台,每向前走一步,烛台便会亮起一盏灯,但是只能看到自己脚下的路,前方依旧是一片漆黑,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将会迈向什么,也许一不小心便是万丈深渊。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帘中映入一扇石门,年代久远,上面刻着繁复又古朴的花纹。
像是知道有人来了,石门轰然打开,又在她踏进去之后轰然关闭。
门内点燃着数盏烛火,连一个窗子都没有,明明外面艳阳高照,可是这里却昏暗如同黑夜。
视线的尽头是一方黑色的帘幕,帘幕后坐着三个影影绰绰的人影。
傅婉不敢多看,忙低下头,盯着脚下的黑色石面。
“你是傅寒春的女儿?”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
傅婉强忍住恐惧,答了一声是。
“傅家的千梦怎么没来,怎么,是瞧不起我们无锋?”
傅婉连忙摇头:“不...不是的,寒鸦大人到百舸城之时,绫姐姐恰好不在城内,因此先派了我来,无锋愿意在百舸城择徒,是我们的荣幸。”
上首传来一声冷哼:“最好是这样。”
傅婉内心苦涩,当日傅绫确实不在城中,可即便她在,家主也不会让傅家的少主来无锋,虽然是打着择徒之名,可是谁又不知无锋这是在借机敲打百舸城,平白无故为何要送一个新娘去宫门?
既然送了一个女子去宫门,那就要留一个女子在无锋。
既不能将少主置于险地,也不能随意打发,于是,作为傅寒春的嫡女,她被送进了无锋,惶惶不可终日。
思绪纷飞间,又听见一道声音:“百舸城送进宫门的新娘,你见过吗?”
傅婉答道:“见过几面,她是大约三个月前来到百舸城的,听父亲说,只是远房亲戚,但是又嘱咐必须以礼相待,绝不可冒犯。”
“她为何突然来到傅家?”
“不知,只知道身体不好,来到傅家之后常常外出寻药。”
“她叫什么名字?”
“傅九星。”
“傅?哪个傅?”
傅婉怔愣,哪个傅?她迟疑道:“应该与我同姓。”
突闻上首之人发出一声冷笑。
傅婉不解,却也不敢作声,额上隐有湿意。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自她来到无锋,并无人授课,却也不让她擅自走动,如同软禁,她每日都水深火热的煎熬着。
“她是自己来的吗?”上首之人问。
“不...不是,她带了一个侍女,整日形影不离。”
“形影不离?那侍女现在在哪?”
傅婉一愣,他们问的全都和傅九星有关,难道他们在意的不是傅家,而是傅九星?
“在傅家,现在还在傅家。”
“传信给傅家,让你父亲把那个侍女送来无锋。”
这...那是傅九星的侍女,并非傅家的侍女,不一定会听从傅家的吩咐,可是如此境况下,她不敢反驳,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是...”
走出那扇大门,她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心脏砰砰砰如同擂鼓,她快步走在黑暗的长廊上,像是身后有恶鬼在追。
身后的门中,座上之人朝左侧阴影处问道:“想不想见见她?”
像是不需要阴影里的人回答,那人尖利的声音又响起:“十七年了,也该见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