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过几天再去,装作刚云游回来,待上一两日正好可赶上船宴。”相柳简单交代后便回营地了。
小夭整顿好清水镇的相关事务,备好毒药、银弓,又苦练了几番防身术,总算是等到了相柳。
“换上这个。”相柳将一袭黄衫递给小夭,背过身去,顺手打开了小夭的包裹查看。
转身时小夭已是装扮妥当,他将银弓取出来,说道:“不必带它了,放在居所里不妥,赴宴时也带不进去。”
“有办法□□?”
“有。”
相柳颔首,又事无巨细地问过一遍,并变幻了二人的容貌,方才唤来毛球,共乘一雕飞往瀛洲。途中转乘小船,缓缓行进。
“你成心的吧,这么早换乘!”小夭划了半个时辰的桨,抱怨道。
相柳懒洋洋地靠在船头,此刻抬了抬眼皮道:“划船可以锻炼臂力,于你练功有益。”
“可我们在扮演夫妻啊,你让我划船,别人见了去,定然误以为我是你的婢女。”小夭晓之以理,自以为能拿捏住相柳。
相柳闻言直起身来,侧了侧头,狡猾地说:“没关系,四下无人。”
小夭吃瘪,认命般地继续划船。不行,自己一定要扳回一局!小夭默念。
她边划边谋算,忽然间的福至心灵,她狡黠地看向相柳,问道:“阿榴怎样称呼萧乙呢?”
她停下手中动作,凑近相柳,用一种极其造作的腔调喊道:“萧郎?”
她明显地感受到相柳的脸色一凝,越发的得意,续续道:“夫君?相公?”
“……闭嘴。”相柳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
小夭见状喜滋滋地划起了桨,累意全无。
半晌,才听到相柳说:“他们并不拘夫妻之礼,直呼名讳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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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到了瀛洲,二人慢悠悠地往居所走。
“留意一下四周的环境。”相柳低声道,并将附近人家的相关情况告诉她。虽然那对夫妻很少回来,但街坊邻居还是相识的。
相柳将小夭送至屋内,说道:“你打理打理家中事务,可上街购置些物品。我去探探消息,晚归。”
小夭点点头,关了门。大致清理了居所尘垢,又买了些干粮回来存放着。
约莫是子时了,小夭躺在榻上翻来覆去。
门吱呀一声开了,小夭心中一悸。
“是我。”相柳柔声道,随即闭了门,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坐在榻边。小夭捉住相柳的手。
“害怕了?”相柳笑道,反手握住小夭。他的手指是冰凉的,却让人没由来的心安。
“据我今天探到的消息,胤龙除去若干暗卫,还会带来一位惜夫人。名义上惜夫人是他的妾待,但实则应属他豢养的死士一类,实力不可小觑。”
相柳状似无意地摩挲小夭的手背,接着说:“暗卫离胤龙相对较远,只要我有办法接近他,便可图谋杀之。惜夫人却不好说,我怀疑她会紧跟着胤龙,彼时我恐怕不好下手。”
“所以我需要从惜夫人入手,先和她打好关系,有初步了解,再寻找突破口。”小夭接话。
“是。不过你要把握好分寸,切勿操之过急,让她起疑。船宴大概会开上几天,我们相时而动就好。”说完,相柳松开了小夭的手,解了外衣,似乎在考虑自己要睡哪。
小夭见状,急道:“夫妻当然要同床啊!”
此话一出,二人俱是一愣。小夭后知后觉,尴尬地咳嗽了几声,讪讪地说:“那个……入戏太深,见谅。”
相柳笑出声来,上了榻,规规矩矩地躺下。
小夭也躺着,但躺着躺着,就有点意马心猿。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相柳啊,我这么一个大美人在侧,你就甘心安安静静地睡了么?我不允许!
小夭轻轻咳了一声,相柳毫无反应。
“相柳。”
“嗯?”
“我好冷。”故技重施。
“哦。”相柳把自己的半边被子给了小夭。
“……”
小夭在心里痛骂相柳,用愤怒给自己壮胆,闷头抱住了他。
她似乎听到一声低笑,随后被一双手圈住。相柳大概用了灵力,手掌变得热乎乎的。
“很冷吗?是这里?”相柳将手覆在小夭的肩脊处,明显地感受到小夭身体的僵硬。
他的手往下移,滑至小夭的腰际,循循善诱道:“还是这里?”
小夭意识到事态正住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着,慌乱地制止了相柳,声如蚊蝇:“不冷了……”
相柳收紧了双臂,耳语道:“下次想让我抱你,可以换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