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新生入班,两项违纪。

温展欲哭无泪。

她站着上课站的腰酸背痛,想着跟同桌换个窗边的位置可以靠着省个劲。偏偏秦友柏又是个闷葫芦,天天无精打采,从早读第一节课困到晚自习。

她酝酿了一整节课,然后眼睁睁看着他一下课就倒头睡觉,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第二节下课后广播一喊,所有人就直接下楼跑操了。温展翻个白眼,得了,她就不是享福的命。

人群稀稀拉拉的走到操场中央,年级长在台上嘶吼着:

“跑步前进!跑步前进!时间就是金钱!一点时间概念都没有!”

学生里瞬间升起不一样的声音。十六七岁,正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年纪。

“催催催,天天就知道催。”

“吹个那小哨,喊住那小口号,烦死人了跟那进了传销一样。”

等懒散的学生终于站好,年级长把话筒递给副校长。

“呼—呼——”副校长一身藏蓝色的POLO衫,下摆被皮带齐整的扎进长裤里,带着体制内特有的死板和严肃。

“同学们好。”

“不好——”

“今天,是,高一年级分完班后,嗯,第一次跑操。但是,由于高一年级还没有与新班级进行跑操上的练习,为了避免,哎,安全事故,今天就不进行跑操活动。我在这里先说两点。”

副校长用塑普说着断句奇怪的话,温展在下面百无聊赖。周围的同学都已经自发的拿出知识点背诵,可她兜里从来没有跟学习有关的任何东西,无奈之下举了张卫生纸装样子。

“第一,高一和高三年级,缺乏,哎,时间观念。这是,最不应当的。高三年级,马上,哎,就要高考。这个时候,还敢浪费时间吗?高一年级,也不是刚入校的时候了,难道学校的各项规章制度,还不了解遵守吗?在这里,表扬高二年级……”

这时候,温展的视线越过两个班,看到了原来的寝室长。她无法做出明显的动作,只能死死的盯住侧影,期待她转头与她对视好及时提醒寝室长做好被约谈的准备。

“干什么呢你?”

温展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是班主任在教训前面两个说小话的学生。训斥过后,班任在人群里挤着出去,留下一路好奇的注视。

班任擦着温展的肩膀路过,又折返回来。温展才惊觉自己拿了张卫生纸在浑水摸鱼。班任伸手戳戳她的肩膀,下巴向后方扬了扬。温展乖顺的走到队伍最后站定。

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温展在心里自嘲,她以后就自封十九中倒霉一姐。

乱七八糟的校规,莫名其妙的讲话,烈日下糊了一脑门的刘海,人群中腾腾的热气和熏臭,不认识的同学和不好惹的班任。

真真是够了。

台上的领导依然在热血沸腾的输出他的观点,强调本省的高考竞争压力有多大。

温展想到她家旁边的那个空地。今年七月份高招报志愿的时候各大高校都在这里做招生宣传。有天下雨,狂风大作。满天飞舞的宣传页,是无数人抓不住的未来。

温展忍不住去怀疑到底是什么样的结局才能配得上一路上的颠沛流离,让起早贪黑的日子不被辜负。

考上名校,去好城市,然后呢?所有事情按部就班的来,就一定会幸福吗?换言之,如果不按照既定的计划走下去,就一定不会幸福吗?

“你是坐我旁边的女生吗?”

温展转头看到秦友柏站在她身侧。她不禁开始好奇为什么这家伙每个位置都要选在最后。秦友柏被太阳晒的五官都皱在一起,只能拿着背诵的清单举在头上挡着。

“看你站着挺累,要不下节课咱们换个位置,你靠着窗户能借点力。”秦友柏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心里想的美事还没付诸行动就变成现实,温展一阵狂喜连忙说谢谢。

秦友柏稍微楞了楞,补充道:“其实吧,就是靠窗总有值班老师,睡觉容易被发现……”

说完他去看温展,温展也正好转头看他。两人平静地对视,又匆忙错开。余光中她看见秦友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温展不解,继续说道:“你晚上到底是睡得多晚,怎么一天到晚不管什么时候都在打瞌睡。”

秦友柏听后犹豫了一下,然后就恢复神色用半吊子的声音几句话糊弄过去,“谁让咱年少正青春,还在长身体呢。”

温展闻言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秦友柏,把注意力放在了其他人身上。

温展前面的女生在预习政治知识点,课本立在那里。她抬眼就看到了一句话:泡沫经济是以虚拟经济(股票、房地产等)价格超常上涨、与实体经济日益脱离为基本特征的虚假的经济繁荣现象。

温展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觉得这就像吹肥皂泡一样。当事人被肥皂泡表面的多彩绚丽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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