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吗?”随手一指林新玥。
木萍道:“她是令妹,林姑娘。”
林氏兄妹大喜。新玥赶紧将毛巾递给木萍擦身上的水,新琪则嘘寒问暖,问他脸上疼不疼。木萍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的身上尽是水,还听见新琪兄在大喊大叫?”
新琪微笑道:“你现在终于清醒了吗?所有的事都能想起来了吗?自从离了武坪镇,你就把许多事都给忘掉了,也不认得我和新玥啰,把我们给吓着了。这不,提起来也不怕你笑话,我们在给你做法事赶鬼哩。”
听到“武坪镇”三个字,仿佛勾起了他的心事,木萍蹙了一下眉,耷拉下头,苍白的脸颊愁云笼罩。他良久不语,后道:“多谢你们了,辛苦啦!俩位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看木萍精神头不济,兄妹俩交换了一下眼色,又好言安慰了他一番,新玥率先告退了出去,新琪又帮他换掉了湿衣裳,也告辞出来,让他一个人静养。不过,看木萍正常了起来,俩人暂时都放了心,各自歇息去了。
翌日,新琪兄妹俩起得床来,梳洗完毕,用过了早饭,没见木萍出门来,思想他刚刚病过一场,神疲力倦,就让他多睡些时候吧,便没去打搅他。
日头过午,仍不见木萍有什么动静,新玥便催促着新琪去探看一下。
新琪来至木萍的客房门口,叩了几下门,没回音,叫了两声,也没有人答应,推一下门,门居然是开着的,没反锁,进去一看,新琪傻了眼……
木萍不在屋里,床上也没有人,被子折叠得齐齐整整的。咦,人哪去了呢?正在他四处张望的时候,一眼瞥见,椅子旁的茶几上,有一张用茶盅压着一角的纸条。
新琪走过去,捡起了纸条,见上头写了些字迹。他读着读着,脸色骤变,抓着纸条,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门,大叫:“新玥!新玥!”
林新玥闻声赶了来,见她哥哥慌慌张张、语无伦次,说不出话来,只管挥动着手中的一张纸条。
新玥接过来看时,见其上蝇头小楷写道:
“尊兄林新琪,贤妹林新玥 台鉴
愚弟木萍,自思不过默默无籍,薄德寡能,却承蒙二位知遇之恩,倾囊相助,同生共死。千里风尘,不离不弃。每念于此,无不五内感铭,但愿结草衔环,来生相报。在下虽竭己所能,以求完责师嘱,然有心复命却无力回天,如今,日暮途穷,心念已灰,决意浪迹江湖,四海为家。若与二位当面辞行,难免割舍不下,优柔难断,遂只得不辞而别,恕莫相怪。万望彼此各自珍重,莫为恚念,若天意相怜,许后会有期。
木萍 顿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