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第二日回了昭狱,才知道有大麻烦了。
“大人,快去左尚书家中,有命案了。”随后祁霁补充道:“齐大人已经过去了。”
凌昀连忙赶了过去,径直往现场走去。发现地上有一具烧伤的尸体,但从面容上看确实为左尚书。
看着齐然紧皱的眉头,又看到案牍的宣纸上写着这样的诗:
摇摇细铃响,阴门大此开
身着红衣裙,还与旧人来
尸首相异处,相思无处开
只道化厉鬼,魂落梦君怀
“情杀?”一瞧这诗,便有这样的感受。
“目前来说是如此。”齐然眉头紧锁,这时,身穿白衣素袍的少年郎走进并问:“发生了什么,这么大阵仗?”
闻此众人都对他行礼除了凌昀。
“指挥使大人安!”
“侍郎大人安。”
然后沈清看清屋子里的所有景象,不禁惊恐万分,“刘大人怎么?”
齐然轻声细语的说:“无事,锦衣卫会抓住凶手的,这里要封锁现场,侍郎不能久留,我送侍郎回府。”
待他们走后,凌昀才问祁霁,“来者何人?”
“礼部侍郎沈清,三年前的状元郎,文采卓越,仪表堂堂,当年册封好生气派,怎么千户大人没听说过?”
凌昀如往常一般戏虐的说:“我一个学武的莽夫,怎么会知道这些。”
凌昀瞧这那张脸,不是不知道,而是太熟悉了,曾经的同窗好友站在面前,却没有一点表情波澜。
他肯定这不是他认识的沈清。
然后开口问了问祁霁,“敢问沈大人来自那个书院?”
“菡萏书院。”
……
凌昀以为接下来的几天会相安无事。
“大人,右尚书出事的。”
“大人,工部尚书出事了。”
“大人,兵部尚书出事了。”
一连四天,四个人,以同样的方式死去。
凌昀知道这四个人必有什么关联才会遭此毒手,而且他心中有一个怀疑之人。
凌昀在典厮阁找到了齐然,而齐然以为有什么新的线索,便询问他,但凌昀却只是说:"大人,你觉得你的好友突然之间陌生起来是为什么?"
"这我认为也许是生疏了,毕竟人都是会背叛的。"
"那大人会不会是因为不是同一个人呢。"
听到这句话,齐然愣了一下,然后浅笑道:"可能吧。"然后顺势想离开,但在离开之际,却给凌昀留下句话,"锦衣卫最忌讳感情用事。"
凌昀去到云司堂,那日被抓包之后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但春十三娘绝对会帮他。
刚到春十三娘也走了出来,笑盈盈的说:“千户大人怎么来了?”
“跟我走。”
然后他们来到了停尸房,站在里面,点上了烛台。
“怎么,有想法了?或者有怀疑对象了?”
凌昀左手拿着绣春刀,然后双臂交叉贴在胸前,“我不知道,但这件事一定有沈清和齐然。”
“哦?沈清可是难得的一个贤才,怎么会?齐然这几年一直都恪守他的本分,从来没有冤枉过一个人。而且为什么不说他们是凶手?”
凌昀低头笑了下,说:“虽然实际只有烧伤和诗,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致命伤在脖颈。”说完,便欣开那四人的白布,让春十三娘看清,“而为什么我会觉得非一个人所为,因为第一个人的脖颈烧伤程度远远大于后面几个人,说明第二个人才是真正来杀他们的人,但他不知道第一个人是谁。”
“那何以见的是第一个人杀的?”
“那是因为伤口的形状,只能是传闻中的影了。来无影去无踪的,不过影只是完成任务,对于死者并没什么仇恨,所以都是一剑封喉。”
“观察的还挺仔细的嘛!”春十三娘笑了笑,然后又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那何齐然有什么关系?”
“诗!那诗是掩护第二个人的,第一次我们可能想到情杀,但四次都一样就是特意为之,当我过去的时候,齐然就带着我去看上面的字了,这么特意只是为了让我怀疑他。而且,沈清是除了锦衣卫第一个到现场的人,凶手都要喜欢观看自己的杰作,但沈清也只是想露出破绽来”
春十三娘还是不懂,“如此说来,他们本想杀这四个人,但被人捷足先登了,那为什么他们还要费尽心思做这些,还有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其实仇恨是这个世上最没用的东西了,但家仇不得不报,用自己的方式手刃才会结束。而平常看似无关系,但我从两个人的态度推算,他们没有血缘之亲,没有深交于朝廷,那就是男女之情了!”
“可……”
“女的,沈清是女的,或许他不是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