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访嘉鲁(2 / 3)

低头,似乎在考虑一件重大的事,“既然您是一位令人喜爱的尊贵小姐……您可以记住我的模样,带上我父亲纳拉姆辛的手镯,如果我们没有将戒指送到王子手中您可以向我们问罪。”

一个金灿灿的、刻满楔形文字的手镯被塞到我手中,同时亚述少女的头巾被掀开,露出一张和我预想差不多的美艳脸庞。浓眉大眼,高鼻厚唇,一位有着少女稚嫩神情的闪米特浓颜系美人,一点黑痣在她右眼尾,增加辨识度之余更添了魅惑神秘的氛围。

夕霞初现的时候我们到达了嘉鲁的花园村外。

下车前我向塞弥拉弥斯告别,竟然得到了她的一个拥抱。

一生都被束缚压迫的古亚述女人,谨言慎行,几乎一辈子都要蒙着那块遮头遮脸的薄布,以嫁人生孩子作为人生价值的体现甚至是自己可以活着的凭证……在这个时空十三年有余,我虽外表未变但确实度过来了许多岁月,再怎么愚钝也看得出商人之女塞弥拉弥斯想利用我见到萨尔玛那萨尔,得到他的赏赐,甚至是垂爱。

在虎狼一般的奴隶制军国主义的古亚述,或许嫁给萨尔玛这样内心柔软的人也是不错的归宿,我觉察了塞弥拉弥斯那双漂亮眼睛里的狡黠,也看清了她的惊恐不安,反正我又不喜欢萨尔玛那萨尔,他总归是要娶很多女人的,不如给这位年纪尚轻的小姑娘一个机会。

森比大叔并没有在花园村止步,他只是黑着脸,毕恭毕敬塞给我一把钥匙,也不问我还能不能找得到去年那家客栈就扬长而去。我回身目送塞弥拉弥斯父亲的车队继续向东北的茫茫沙漠走去。一天中最后的烈日光辉下,骆驼们耐力十足,一步一步往家走着,没有人心急催促,这一程确实是十分漫长。

阔别一年的嘉鲁要塞,一想到我朝思暮想的小孩就咫尺之距的堡垒内,连带着这里干热的空气也变得可爱起来。

我背着包裹朝人多的商业街走过去,看到了给泽胡迪买头巾的布匹店,也看到了给霍伊买手镯的亚述饰品小摊,开心得几乎想跳着走。可是从天光大亮走到夕色满天,我也找不到那个门口摆了几盏镂空油灯的华丽阁楼。随着暮色的下沉,衣着惹火的女人们和三三两两从兵营出来的士兵越来越多,风尘仆仆又绑着面巾的我感受到的恶意危险也越来越多。

可我明明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没有这么乱呀!觉察到两个埃及士兵紧紧盯着我,在这夜色四合的时候说不慌是假的。

恰巧端肃悠扬的神庙音乐从不远处传来,我一拍大腿,怎么就把塞特大神庙给忘了?泽胡迪这么热衷封建迷信的人这个时间肯定在神庙,这个时空里还有比他身边更安全的地方吗?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没能遇到泽胡迪,摆脱这俩令人讨厌的男人也是当务之急。

恐惧又期待的情绪之下,我感觉自己跑出了百米冲刺的时速,到达神庙前的广场时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俩人已经不见踪影了。周围秩序井然的神庙卫兵和满目虔诚的埃及民众给了我无比的安全感,我背好行囊穿过至少五六米厚的门墙,进入一个由颂歌和香气构建成的虔诚世界里。

一条平整的宽阔步道为中轴线,两侧散布着对称的花圃和八株高过神庙围墙的棕榈树。神庙的第二重幕墙由两尊头戴红白冠的法老塑像守护,和饱经风沙的神庙画风不太一样,这一对塑像崭新鲜艳,而且那张稍显古板的脸确实有几分像拉美西斯。

我估摸着这石像确实是要命的拉二大哥,情不自禁停了脚步细细端详。

塑像虽然端正庄重,但远没有他本人帅气。他的脸庞清瘦,不是石像上圆嘟嘟的那样福相;那双眼睛大小比例倒是挺像,还有深深的双眼皮,但是拉美西斯的眼睛灵动而明亮,特别吸引人;工匠在修筑石像的时候应该有意弱化了拉美西斯的鹰钩鼻,采用更为中庸和谐的高直鼻型,以加强拉二作为“在人间的神”这一身份色彩,殊不知在以人为本的审美观之下,独具特色的个性恰恰才是最令人心动的存在。

嘉鲁虽是边境小城,这神庙可比我们格尔塞的气派。进门之后是棕榈庭院,然后穿过第二重厚厚的幕墙,我来到了放置着两尊巨型公牛塑像的中庭,绝大多数的民众和士兵都在此止步,只有极少数打扮隆重的军官或贵族得以进入由重兵把守的第三道幕墙。周围好多好多泽胡迪那个年纪的光头小子,我已经把眼睛用出了扫描仪的感觉,火星子要出来了都,也没能看到那张亲切的小尖脸。

他说他日夜思念我,而我又何尝不是想念我家小孩子呢?

音乐换了一首更为严肃的,三重幕墙之后的正殿里传出美妙的女子吟诵声,看来晚间祷告已经开始了。我学着身边的埃及人跪坐在地毯上。看一颗颗脑袋都低垂下去,我无奈停止了“扫描”,低头打算闭目养神。

舟车劳顿,再加上女祭司们的歌声太美了,我听得心旷神怡,差点睡过去。

《圣经》里有句很妙的话,“上帝为你关闭一扇门,一定会为你打开另一扇门”,放在我身上那就是我视力不怎么样但听力敏锐。困得一塌糊涂我仍然可以在音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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