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埃及行贿记(1 / 3)

“今天实在是凑不够钱,卫兵大人,您也知道我和弟弟刚在格尔塞站稳脚跟。”弓着腰模仿着古装剧里的平民向前来征税的卫兵卑躬屈膝,我还特地装作十分虔诚地做出祈祷的手势,“祈求众神和上下埃及之王的原谅,我将顾客的衣款收齐后会立刻将税款交上。”

站在我制衣摊前的两个卫兵我眼熟得很,他们是住在荷鲁斯神庙北方第一栋房子里的一对兄弟,身量瘦高的叫哈特,另一个年纪较小、稍微白胖一点的叫哈图。两人都是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孩,加上他们妈妈在我这儿定做过两条裙子,我装的十分惶恐,其实压根儿不担心会被拒绝或被惩罚。

“众神在上,泽胡迪的姐姐,你不必如此惊慌,只要在三天内将税款如数交给税务官阿尼大人即可……”哈特的声音听起来蛮儒雅的,我弓着腰把眼睛尽力向上看,却看到一只有着漂亮棕色皮肤的手停在空中。

看来他是想扶我起来,但不知为何中止了这个动作。我疑惑不已抬头看了一眼,却看到男孩棕色的脸颊上染了几分绯红。他急匆匆地给我指了阿尼大人的家,拉上他弟弟快步走开,却被石板路上的小石子绊了个趔趄。我忍住笑意,心里却没有什么欣喜,反而觉得被比我小的男孩子关注并不算什么好事。

比如那个我摸不透的小王子。

坐落于荷鲁斯神庙西北的这个大集市人声鼎沸,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几排泥砖小楼以“黄金商业区的门面房”的方式划定了这个集市的大致范围,白色、赤红,深蓝各色布料从泥砖房的房顶上、窗口向四周延伸,遮出大片的阴凉。阴凉之下是近百个小小的摊位,有的是颇为讲究的小木车,有的是几个木桶瓦罐,有的干脆就一张桌子一块毯子就是一个摊位。

得益于霍伊小姐的交情,我得以在她的纺织店边占了一小块儿地方来接单成衣定做,她还允许我在墙上钉上木板来摆放我的草绳软尺。木炭笔和纸莎草记录本,作为回报,除非顾客自己提供布料,我都会不失时机宣传霍伊小姐的布匹。

轻轻重重的奔跑声近了,我拧起眉毛转过身想教训泽胡迪为什么扭伤了脚腕还要跑步。但看清了他满身青肿却满脸欣喜,我却不忍心训斥他什么,只能把我的摊位一收率先朝家的方向走去。

“姐姐,你的头巾几乎遮不住你的美貌了。”

他笑嘻嘻的一句话把我骇得差点出了冷汗,连忙去摸缠在头上脸上的头巾,才发现它好端端地待在它本应待的位置,并没有暴露我眼睛以下的脸。

不待我逮住揍他,泽胡迪轻巧一跃绕过一堆鸭蛋飞奔离开,留下我和卖鸭蛋的大婶吓得脸色发白。好在大婶也是认识我们的,只是稍稍责怪他一身伤怎么还一点都不小心,又问了三个劫匪是否抓到。

我无奈摇摇头,谢过大婶的关心,顺带买了一兜鸭蛋。

怎么可能抓到嘛,虽说在格尔塞及附近的城镇抓三名满身抓痕和齿痕的年轻男人不算难事,但很明显格尔塞的治安官兼税务官征兵官等等等等一系列职务在身的阿尼大人似乎并不认为三个劫匪是一桩政绩,尤其是现在冬季。公历中的冬季大致相当于耕种季——大致是11月19日至次年3月19日,也有翻译为“谷物生长季”的——季末,格尔塞的耕地播种面积,水渠修建整理以及谷仓的整理登记似乎更被孟斐斯看重。

更重要的原因可能是一个“毁容”女子和她年纪幼小的弟弟,实在没有拉拢价值。

想到初来格尔塞时遇到的笑眯眯告诉我们“欢迎塞提陛下的子民来到格尔塞”那位大叔,我不由得感叹人不可貌相,我还以为他会是位好的官吏呢。

回家给泽胡迪蒸了一小罐香芹鸭蛋羹当午餐,我便去翻找萨尔玛那萨尔给的钱袋。不得不说那个花里胡哨的亚述人倒是个真的王子,给钱都不带虚的。本来满当当一袋贵金属,从去年六月多花到现在二月上旬了,也没下去多少。

废了好大劲儿才把“我是亚述王子包养的富婆我不想工作了”的堕落想法从脑子里赶走,我把一小块大约是1德本,90克的银子装进一个亚麻小袋里,又摸出三块大小相仿的银子藏在袖子中。摘下假发扔在一边的床铺上,我朝窗外喊了一声,几乎立刻得到了泽胡迪的回应:“我吃完午饭了,姐姐!我们一起去神庙吧!”

“不,要去你自己去。”我懒洋洋地拖长了腔,抱过枕头就躺回了我的床铺。横在我和小孩子的床之间的三只破瓦罐被擦得锃光瓦亮,里面插满的棕榈树叶干成棕色,配上纯白的房间倒是很有美感。

再加上作为一个狮子座,成长氛围也很难和温柔沾得上边儿,我躺下枕着双臂,心里思量着是否以后我会变成婶婶那种脾气极差、控制欲极强的样子。泽胡迪作为一个古埃及新王国时期的小孩,他当然有权利去坚持自己的信仰,但我确实接受不了。

越想越觉得纠结,我稍稍控制了一下要翻上天的白眼,余光却瞟到一个偷偷探进来的脑袋。

“我的天变态啊你!”

没多想我直接丢了个芦花抱

最新小说: 异界黑科技系统 废土世界跟怪物少年结为伴侣了 退圈风波[娱乐圈] 给运动番一点超能力震撼 不可以离婚 请称我为至高神[星际] 玛蒂尔达女王 七零美人娇媳 被死对头听见心声后 恶毒女配在选秀掉马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