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孔苏的见证(1 / 3)

自从上次精心打扮而来的拉美西斯在午餐时和我说说笑笑闹出些许乐趣之后,这个坐落在王子寝殿旁边的小庭院实在是冷清得可以。

院门好像一直从外锁着,受脚上锁链限制我也没办法去验证。只有傻猫拉拉和定时给我送来吃穿用度的扑克脸耐赫特才会弄出点动静。漂亮小妹妹奈菲尔塔利已经一二十天没来找我玩了,据耐赫特说她是回到卡纳克神庙去了,具体做什么他却不肯讲。其实不需要他解释,奈菲尔塔利是阿蒙神庙的女祭司,历史上的奈菲尔塔利也是贵族出身的女祭司,祭司在神庙长久呆着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这一点倒是不难理解。

拉美西斯小王子也是忙的不行,虽然也是每天总能找个不定的时辰来看看我,但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去,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大多数时间是我自己一个人拿着莎草纸和软毫笔写写画画,哼着流行歌曲,撸猫吸猫。倒不是我有多喜欢学习或多怀念在21世纪学到的知识,在学习方面我也没有过很刻苦,纯粹是担心时间久了会忘掉关于现代世界的一切,自己也把自己当成一个混吃等死的“玩物”了。

就算身边没有一个正经侍女,耐赫特和拉美西斯对自己的行踪也是讳莫如深,百无聊赖中我绞尽脑汁,大概也想明白了整个埃及都在忙着迎接远征归来的法老塞提一世。塞提一世自拉美西斯十岁年时开始执政,一共执政十五年,按奈菲尔塔利告诉我的拉美西斯今年十六岁,那么这次远征是塞提一世执政第一个六年进行的军事活动。卡纳克神庙外部的东面和北面墙壁上有相关记录,这个事件也在一块位于以色列伯珊城——在古埃及的某一段时期内伯珊是埃及在巴勒斯坦势力范围的中心——的石碑上铭刻着。据史料记载,塞提一世率领的埃及军队一直攻到了加沙的海岸,也占领了远到提尔的地区,当真是功绩斐然。

当然他的儿子拉二会做的更好。

念及此,手里的笔停了下来。夏光透过棕榈树的枝叶倾斜下来,莎草纸上未干的墨迹停留在《逍遥游》的“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我的视线又一次越过了围墙,再转回脚上的锁链,对自由的向往让右手那道伤口也不是那么疼了。其实我很想趁着这千载难逢的穿越机会,亲眼看看这举国欢庆的盛景。不过这个念头过于奢侈吧,一直以来对我照顾有加的拉美西斯在牵涉到帝国利益时也不愿信任我,更别提心思迥异的其他埃及人了。

自由这种东西,就跟法律似的,如果拥有自由或不违反法律,那它们就丝毫没有存在感;而一旦失去自由或违背法律,那么它们就像千斤的巨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我解开绷带看了看右手虎口处的伤口,它还是新鲜的,比起一个多月前最初的伤口没有任何变化。再拿过铜镜看镜中那个自己,得益于穿越带来的身体变化,一个多月没有洗面奶护肤品防晒也不见干皮色斑,其实对于我这种懒人来说还是蛮爽的。

胡思乱想了许久,软毫笔尖的墨汁都变得硬邦邦的,看来今天的练字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头顶的石榴树上果实已经拳头大小了,可惜它们不会说话,否则我也不至于这么无聊。读大学时要学习考证兼职陪陈栎,属于自己的空闲时间简直就是梦想,想睡个懒觉更是奢望。而现在呢大把大把的空闲时间摆在我面前,我却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本来刚被带到这个庭院里还是很兴奋的,难得有一间王室贵族级别的古埃及宫殿让我可以随便住随便看,等我回去或许能发几篇c刊,可一个多月过去了我连个主题都没定下。

干热的夏风吹乱了我的头发,坐的时间太久石板台阶也给我硌得难受。难道这就是旧社会后宫妃子们的真实生活?一天一天等待着盼望着王的到来——这个念头吓得我差点呛到自己,那个变声期的小孩子谁愿意嫁他谁嫁去,反正我不喜欢小孩。

万物俱寂,太阳慢慢坠入尼罗河,开启了一个崭新的轮回,星光月辉在干净的夜色里弥漫开来。

在活水湖里清洗完毕,穿戴好衣服首饰,给右手的伤口换上干净的绷带,我便惬意地躺在岸边的长椅上晾头发。在这个时空里我的身体始终处在一种奇怪的静止之中,类似一具会思考会说话的尸体。当然不会代谢的身体就算不洗也不必担心污垢体味,但是一天洗一次澡的习惯是我特意保持下来的,就如同我很多时候宁可忍受剧痛也要吃点东西,再吐出来。因为越是这样绝望的困境越不能佛系,我必须保持人类的良好生活习惯,省的哪天突然恢复正常了我又不适应了。

傻猫拉拉不知从哪个乌漆麻黑的角落里跑出来,跳到我身上。它现在已经大了一倍有余,窝在我肚子上的重量让我有点吃不消,不过这胖猫的体温和触感真心很有安全感啊,我也不舍得赶它走。

“吱呀——”

一片寂静里庭院门打开的声音很是突兀,像极了某岛国恐怖片的经典场景。我一个鲤鱼打挺成功地让自己仰面摔在地上。拉拉也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喵呜”一声便窜的不见猫影。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是一个四肢极度简单而头脑是发展中水平的人。

身着重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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