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姆和掌印(2 / 3)

就赶快跑走了。王子小哥的脸上恢复了些许满意,继续向外走,我抓紧机会又回头看,站在花瓶边的瘦弱少年捕捉到了我的目光,立刻低下头再也不肯抬起来。

奈菲尔塔利哭得梨花带雨,向拉美西斯解释着她并不知道王后今天会突然离开王宫,不是她抱着恶毒心思告密之类的,而少年王子又变戏法一样递了条新手绢给她,轻声安慰:“我知道这都是索赫瑞斯做的,不要哭,奈菲尔,你会成为我的伟大妻子,我们之间的信任不会……”我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连忙闪到一边的石柱后,这种温柔到中二的语气难道是全世界十几岁小孩子通用的吗?

两个少年越挨越近,声音也低了下来。非礼勿听非礼勿视,我就去看柱子的画像,头上像是顶了个太阳能电池板的应该是古埃及的阿蒙神。却总是觉得心不静,什么都看不进去,我就竖起耳朵偷听这对留名青史的帝后是怎么谈恋爱的。

隔着两根柱子,奈菲尔塔利似乎在问拉美西斯是不是爱上了伊苏,王子沉默一阵然后矢口否认,并解释说他自己急于从赫梯人手里收复失地,并不想过早结婚,但奈菲尔塔利一定是他的第一位正妻,也会是这个国家未来最神圣的王后。

我……我只是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无比悔恨自己拿先进的现代平等思维往一位奴隶制时代的王子身上套,也自嘲太过缺爱,他出于怜悯、同情、新奇等高高在上的心思对我好一些我就巴不得把他当挚友。

他说得是那样大方,当然一个王子不用顾忌一个毫无威胁的异族人,也不必顾忌异族人的感受。他的两巴掌也根本不是为了我挨的,只是他过早地动用了国王的尊贵权威去对抗他的母亲。

不远处的背后突然传来拉美西斯唤我过去的声音,我一时有些抗拒,只好装作开心模样跑了过去。衣着华贵的娇俏少女笑得像是夏日里盛放的鲜花,而拉美西斯的眼神有些躲闪。我心里痛骂他狗东西渣男,但还是顺从地跟着他们从东侧门走出了卡纳克神庙,和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王子侍卫和女祭司侍女们汇合。

我有意混在人群里,因为实在不想得到古埃及群众的“注目礼”。

“伊苏小姐。”有几分耳熟的男声在我头顶出现,我抬头看到了昨晚主动向我行礼的王子侍卫特贾尼。他谨慎地往前看了一眼,小声说:“特贾尼很开心看到您安然无恙。”

“谢谢你,特贾尼,我也很开心能再次见到你。”我真心实意向他道谢,可特贾尼却仿佛没听到似的挺直脊背大步走开。我狐疑去看,只看到最前方和奈菲尔塔利并肩走着的的王子殿下一双眼睛锐光闪现,我向他挥手示意,他才皱着眉头回过头去。

说来也怪,即使我用头发把脸捂了个严实,从古埃及人那里得到的注视并不比早晨少。

进了庭院路过水池时,我才发现我和古埃及人最明显的不同在于头发和肤色。多亏了21世纪的某华寇洗发水,我这一头到后腰的长发垂顺柔滑,和古埃及女人中流行的爆炸头假发完全不同的质感。连带着我也弄明白了一个问题,拉美西斯不是恋发癖,只是我的头发应该是很好的假发制作材料。据记载拉二大哥还是蛮注重自身形象的,要不怎么会成为“十九王朝女人们的最爱”呢?

再说肤色,虽然是黄种人,但比起古埃及人的棕色皮肤还是白了几个度。再看自己长发雪肤的倒影映在清水蓝莲之间,美不胜收,我都替陈栎遗憾怎么就不开眼。

想了想渣男陈栎,我对面前那个轻浮随便的王子也没那么生气了,因为不值得。

进了庭院,拉美西斯的侍卫和侍女们就开始热火朝天地忙了起来。没人安排我干活,我就从门后找出我的背包,在庭院里找了个角落,抱着背包缩着以减少存在感。拉美西斯和奈菲尔塔利也不管我,只是坐在主殿里的两把金腿椅子上谈笑。

趁着没人关注,我从包里摸出随身便携小镜子看自己。镜子里除了我这张怎么看怎么顺眼的尖脸,还照出了我背后的一整面蔷薇花墙。正值五月,花朵娇艳,枝叶茂盛,突然觉得我现在皮肤状态不错,不油不干,这个背景也够小清新,应该拍出来发空间里。就又摸出我的小苹果手机,可它的屏幕并没有应声而亮。

无比失望,也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我又摸出护照和学生证来看。似乎只有这些印刷清晰的、完全不属于古埃及的物件才可以让我保持清醒,我的名字叫景梦,风景的景,梦想的梦,我来自21世纪的中国,我是一名把完美开掘秦始皇陵作为毕生梦想的历史学毕业生,我有自己的朋友和爱人——虽然是爱而不得的人——我也有关于未来人生的清晰规划。

再看眼前的古埃及庭院,庄重而美丽,价值万金却总会消逝在历史的尘埃中,眼前的古埃及年轻男女,或美丽动人或年少有为,可亦与我无关,不过是遇见罢了。眼前的一切都神秘而美好,可惜终不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把捏到发热的证件重新放回防水袋里,我的手指突然触到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件,定睛一看,是拉美西斯送给我的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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