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1(2 / 3)

半天假。”

衙门总共四个人,除过一个不管事的司徒县令和一个任人差遣的衙役六子,还剩下的就是李凭云和赵鸢,县衙内外大大小小的事都落在他们头上,李凭云不在,重担就压在了赵鸢身上。

此时就凸显了衙门人少的好处,她需要管理的只有六子一人,不过,这一人管起来也有些困难。

六子说:“赵大人,我这不是为了你的事才请假么,你可不能怪罪我啊,再说了,李大人不在,你就是咱县衙的顶梁柱,天塌下来你得顶着。”

赵鸢听厌了奉承话,她横了眼六子,“我有事同你商量,衙门只有你一个衙役,难免会有人手不够的时候,我想让胡十三郎在衙门里谋一份差事,你平日里带带他,正好看着他别干坏事。但既然他要给衙门办差,身体得先能抗住。此前你给他喂了软骨散,我答应过要给他找解药的,你若愿意给我解药,我赵鸢记你这个人情,你若不愿给我,我自己再想办法。”

“赵大人啊...”六子道,“你可以不信李大人,不能不信我啊,我人品可是江湖有目共睹的好。你问我要解药,我肯定得给,但是嘛...好久没人跟我赌了,我手痒痒,赵大人肯不肯跟我赌一把?”

“既然你是江湖中人,也该知道多少人因为赌博家破人亡,但凡赌博,就没有长赢的道理,你这一身好本事,如果能拿来行侠仗义,做正义之事,一定会...”

六子实在听不了人讲大道理,他跳到井头蹲着,“赵大人,解药我先给你,咱就赌李大人对你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

他从腰间解下一个包裹,“解药就在这儿,赵大人,赌不赌?”

赵鸢怒道:“真是无聊!”

“赵大人,你是个年轻姑娘,不是小老头,这年纪不做些无聊事,以后想再做些无聊事也抽不出时间。我可以先把药给你,若你赌输了,还我百倍药钱。”

赵鸢情场失意不久,对情爱之事嗤之以鼻,“我不会搭上自己的尊严去做如此无聊的赌注,既然你是新配的解药,只要我问遍县里的药馆,一定能打探出解药的配方。”

“赵大人,有两下子嘛。”六子讪笑了起来:“可我还没说咱们怎么赌呢,我要赌李大人对你肯定不会有任何遐想,哪怕你俩朝夕相处,他对你也不会生出别的感觉来!”

六子能在江湖混这么久,除了一身过硬的武艺,嘴皮子功夫也厉害。赵鸢的自尊心比天还高,激将法对她来说百试百灵。

果不其然,上钩了。

赵鸢从六子手上将药包扯下,“那你输定了。”

夜里她趁抄文书休息的间隙,进行了深刻的自我检讨,她可真蠢,连激将法都没看出来。

气也没辙,只能当个教训。

又过一日,赵鸢赶早去明堂办公,六子拎着两个包子跑进来,“赵大人,不好了!”

赵鸢迅速抬头:“何事?”

“昨天那向咱们讨公道的瓜农告上衙门了,遭大难了,谁晓得正好被司徒县令碰到,他不晓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股脑全告诉了县令,这下县令知道你私自应下了瓜田的案子,你完蛋了。”

“这案子最后总归要告知县令的,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有何担忧?”

“你以为县令是不知道他家亲戚侵占农田的事么?要不是他纵容,他家的亲戚敢横行霸道?赵大人,你别看司徒县令是个成天笑眯眯的小老头,他女儿是王儒人长子的妾,背后有王家人撑腰,你刚上任,还是低调行事为妙。我看这瓜田一事,等李大人回来再说。”

赵鸢道:“正是因为我新官上任,若一开始他就当我是个软柿子,日后定会处处拿捏我。瓜田这事我查定了,他若怪罪我,我就搬出李大人。”

“赵大人,你学坏了啊。”

赵鸢道:“我方才去看了眼胡十三郎,他正在卧床装死,劳你去将他叫醒给他清洗一番,待我点完账,要去找他一趟。”

六子以为赵鸢昨夜就把软骨散解药给了胡十三郎,结果他将胡十三郎从床上捞起,对方还是个软趴趴的狗熊样。

胡十三郎朝他咧嘴一笑,满脸臭气:“六子哥,又来揍我啊?”

“妈的,你几天没刷牙了,臭成这样,老子要给你好好洗洗。”

六子似给马儿洗澡一般,将胡十三郎内外都冲刷了一遍,又强行给他剃了胡子,这一看,胡十三郎长得其实还有点儿人样。

胡十三郎被换上衙役的衣服,快正午时,赵鸢端着一碗药来,推开衙役大通铺的房门。

赵鸢将药递给六子,“六子,先喂他一口。”

六子发现那是软骨散解药,似乎有些明白了赵鸢的意思,他似笑非笑地结果药,心道,赵鸢进步斐然啊。

胡十三郎喝了一口苦药,肝都快呕出来了,赵鸢轻描淡写道:“这是软骨散解药,千辛万苦给你找来的,你可别吐出来浪费了。”

六子不禁抖了抖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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