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月被人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嗅着鼻尖清冽的男子气息,有一瞬间庆幸,是他。
要不是宋景玉机警,她差点要失声尖叫出声,好像他又救了自己,很多次。
月照下,空中细小的尘埃悬浮着,又随着屋内走动的人荡到了更高处,一下一下的没停。
行走摩擦间,侍卫身上的银甲叮当作响,在黑暗中愈显声声分明,桓月忍不住缩了缩脚,却又被宋景玉压住,这下可真真是半分也动弹不得。
现下,二人皆是一副仰倒在地的狼狈模样,蜷着身子缩在书架下的最角落里。只要那侍卫不蹲下来细看,是决计瞅不见阴影处的二人。
而今,此一方天地间,也只有男女二人清浅的呼吸在彼此鼻息间交窜着,无端勾人炽热难耐。
几个呼吸过后,桓月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臂,一下一下的微微挪动了起来。
宋景玉几乎瞬间就察觉到了怀中人的不安分,他皱紧眉头,自顾自地闭着眼吐出胸口的浊气后,才哑着嗓音道。
“嘘,静些。”
复而,似是怕人还乱动一般,他又搂紧了些怀中的女子。
近些?
耳朵被衣袖挡住的桓月,根本就没听清楚宋景玉在说什么,只模糊听了个大概。
她更加贴近了些男子,几乎将自己的整个身形都贴合了上去。
女子身体曼妙的曲线在此刻才全部展露出来,可偏生她自己半点不觉,还一个劲的在追人问话。
“这样够不够近?”
“够不够!”
桓月的声音又轻又弱,如老和尚念经一般,在人耳边上嗡嗡响。分明是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音量,但宋景玉却半点不觉得。
女子的呼吸在他脖颈处一下一下地扫过,如同人拿着根羽毛挠在他心脏上一般,叫他受不住,直想抓人在身下狠狠教育一番。
宋景玉这边勉强分出了些心神定心,可那边她再一呼吸就又什么也想不得了。
太犯规了!
简直是让人抓耳挠腮的难受,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
莫不是昨日吃的酒还没清醒?为什么心在这一刻出了故障,偏生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