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肯勉强分点心神开口。
“你不是被她们赶出来了吗?没地方去的话,不如和我一起吧。”
“我偷偷藏着你,便是元帝知晓也没关系。”
桓月仰着腰远了些宋景玉的缠绵,心中也细琢磨了起来。
说到底,自己本就要和这厮绑在一处,早些晚些都总要寻个借口由头。如今这好事自己送上门来了,哪有不接的道理。
宋景玉瞥眼一见桓月这样,就知道她已然动了心,随即动作也越发大胆了起来。
他忽的靠近人,从她的耳面吻到颈项间,一点点地蚕食着人的意志,稍不留神就要被他拉下水。
“宋景玉,我说过了不要这样,我不喜欢。”
桓月抬手狠推了一把,险险让自己从宋景玉腿上落下,好在男人及时扶稳了她。
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常在外看着人模狗样,正正经经的君子模样。怎么一到屋子里就不正经了起来,如同猫儿遇见那凉薄荷般,撂脚缠磨着人。
“可不是无论一个人爱与被爱,都是极喜欢干这些的,不是吗?”
宋景玉不懂爱,他一时也不知道桓月在气些什么。自己只不过是照葫芦画瓢的,以他人的方式来学着让人痴迷于自己。
可感情这事,又如何是如此三两句就能掰扯清楚的。
桓月闻言不语,只道他是脑袋被书本给撑傻了,也不管他说什么就继续当个锯嘴的葫芦。
宋景玉许是也明白了这样的行为反而会适得其反,于是生生止了继续用这招的心思。
他眸色微暗的将桓月鬓角垂乱的发丝捋了捋,又替她细细理了一把衣裳,抱人下椅,轻声说。
“此次南下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光一个歌舞伎就已经让你吃不消了。所以,现在你也只能乖乖的待在我身边。”
“她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宫里选出来的歌舞伎,对不对?”
宋景玉默默听着桓月的话,只端起桌上的茶,一口一口地饮着。
他神情恣意闲散,而后又嗤笑一声,像是在嘲笑她才发现一样。
“怎么可能?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呵,不过也说不准。若是桓月你能争气些,早早爬上了龙床,她们可全都得看你脸色呢。”
男子的语调太过尖细,阴阳怪气的直让人双臂打抖。
不知为何,桓月听完他这话,心中涩了好一阵,才恍惚着喃喃道。
好像如今,从刚才的情热中走出不来的人,是自己。
女子终是摆了摆头,收敛心神。思来想去,好像确实除了他说的法子,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桓月随后也和宋景玉对立而坐,落落大方的样子全然已经不受影响。
“不必多说,我听你的就是了。”
宋景玉幽幽睨了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长,低声轻语道。
“好,好。”
“桓月,你这般听我的话,我可真是最喜欢你了。”
女子明显对他这种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的行为已经屡见不鲜,她缓缓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
“哼,公子的喜欢我可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