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要如何?
纵使她身轻如燕,也不能扑腾一下翅膀从这几人的眼皮子底下飞走啊。所以,便是只能靠躲。
桓月定定左右扫了一圈,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她发现了一个好的藏身之所。
后头长廊转角处正巧有一间屋子,只要自己能躲在那处,既不用担心会被他们听到声音,若是可以还能就此脱离队伍。
如此一想,桓月就不再犹豫,踮着脚尖吸气步步将自己向身后拉去,烟粉的裙边翩翩飞扬又悠悠落地。
女子直直一拉门,不费吹灰之力的将自己卷身入内。
在如此身心紧绷的状态下,桓月竟也没有发觉出半分不对劲之处,只靠在门板上粗粗喘气。
待门口那群巡查的侍卫走后,她才后退几步,将将稳住心神,想起要仔细打量这间屋子的事儿来。
桓月伸手将鬓边的碎发抚一把到耳后,隐约闻到了空气中传来的香气。
可奇怪的是,这屋内分明干净非常,并不像是有人住过的痕迹啊。
不对劲!直觉告诉桓月这间屋子不对劲!
就在桓月紧紧摸上门把手准备要出走时,后头突然横生一双大手穿过她的腰肢,将女子环抱着直往里走。
许是男子清冽的气息太过熟悉,又许是自己此番一行的目的就是此人,桓月也没有太过挣扎,只是在心头疑惑一句。
他从哪里出来的?!
心头如此想着,桓月便直直地问了出来“你刚刚藏哪里了?”
宋景玉也没打算瞒她,美人在怀就当即说了出来“一直都在你身后,只是你没发现罢了。”
“假话!”桓月只一个劲儿的嘴硬,死活不肯承认自己学艺不精,功夫不到位。
“好好好,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什么是真话?”
“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月光顺着窗棂打在地上,洒着点点银光。
宋景玉弯下腰拿脸轻轻摩挲在桓月的项间,仿佛她就是自己此生所求,今生今世的归宿。
桓月受不住脖间如此的热潮,拿手推着他的靠近,直想说句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之前明明说了要来找我的,为什么又不来了,我在坊内等了你好久好久的。”
九分虚假的话配上女子眼角涟漪的水色刚刚好,连桓月都险些要被自己的演技骗了过去。
宋景玉闻言,漆黑的眸莫名深了一刻,而后又唇角扯笑,反倒一句话也不说了。
他越不说话,桓月就越感二人之间的氛围暧昧,偷偷摸摸的就像是那不顾世俗要私奔而走的情人般,缠绵又悱恻。
此刻,她才突然昏头地想,自己刚刚为什么迟迟没有发现,这屋内明明到处都透着他的气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