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爱(4 / 5)

李玉涵。

如果他在自己身边,他一定会极为温柔地凝注着她,坚定地说道:你当然没有错!

她没有错,那么到底是谁错了呢?

柳无眉背起林仙儿,昏睡的少女实在很轻,背起她并不困难。

柳无眉抬起头,发现太阳已在不知不觉中升起。又是一天的阳光,所有人睁开眼都能看见这阳光。

活着的人!

只有经历过真正的痛苦和快乐,你才会知道能见到这阳光是多么幸福,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长孙红已见不到了。

无花抱着长孙红走在大漠上。

阳光照拂在他们苍白的肌肤上,他们似已溶在这光中,永不分离。

他没有带长孙红回“家”。

因为他从未有过家,长孙红才是他的家。

他知道,西边有个湖泊。

湖泊上,翱翔着长孙红最爱的鹰群。

湖泊在群山之畔,人迹罕至,只有鹰,无边无际的鹰!

他不停地走,不停地走,直到走近湖泊的刹那间,凄厉的鹰唳之声震耳欲聋,它们似在悲鸣,似在哀嚎……

成百上千只鹰骤然从碧绿的湖泊上飞起,仿佛天空飘来一簇一簇的云。

阳光透过淡绿色的湖泊就像晶莹剔透的粼石。徐徐的风吹过湖面,湖泊旁一朵朵浅白的小花在风中颤抖,似风吹来,花落下……

鹰在风中展翅高飞,尾翅划过天际,似拖着一道道长长绚丽的流光。一羽又一羽的鹰飞划过长孙红,在她的身旁徘徊着。

无花并不担心鹰会伤害她。

长孙红是鹰群的主人,是大漠飞鹰最偏爱的姑娘。她年轻而热烈的生命从这里孕育而出,又再次归回到了这片土地上,也许唯有这片土地能孕育出这样野性的残忍,天真的良善。

无花紧抱着她许久,许久……

他舍不得放开,他这一生也就只有她,能拥抱着她的机会,也就只有这一次了。

当他终于将她冰冷的胴体缓缓放下,谁也不能形容他放手那一刻的表情,世上最难放下的怎么会是仇恨呢?

一只黑鹰凄鸣着落在她身旁。

她已安详地睡去,白色的小花簇拥在她盛开的红裙旁,她仿佛也变成了生长在这儿的花朵。

无花用清澈的湖水洗净了她的脸颊,一颗颗晶莹的水珠凝在她苍白的肌肤上。在阳光折射下,显得那么绚烂,那么辉煌。

他虔诚地跪在大漠的湖泊前,亲手埋葬了他的菩萨,他的圣神。

他为她祷告,为她诵经。

他颂念着熟稔于心的经文,一遍又一遍。

大漠的朔风吹过染血的白衣修罗,仿佛将他心中的尘埃尽数拂去。

他终已得到了平静,心如菩提的平静。

一只熟悉的鹰,她的鹰,猝停了无花强壮的左臂上,鹰在啄咬他,汩汩的血从白衣渗出。后来是无数的鹰,鹰群开始撕咬着他的血肉,他的眼睛,他的身躯……

他闭着眼,双手合十,为她祝福。

她的鹰群守护着她。

他也将化成她的鹰,风雨无阻,永远地盘桓在她的身旁。

夕阳下,骆驼商队已缓行在大漠之中。

驼铃声又起。

多少情人,多少朋友,都在这大漠一声又一声的驼铃声中分别。

清脆的驼铃声响过熙攘的集市、圣洁的庙宇、飞鹰的湖泊、萧瑟的古道……

他们要到哪儿去呢?

没有人在意。

大漠的行人都低着头,匆匆忙忙地穿行而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哪怕是一个渺如尘埃的人。

远远地,一位骑着骏马的黑衣姑娘注视着人群,许许多多的人群。

牵骆驼的商人在笑,兴许他今年挣了不少的钱终于可以回家了,苦脸的旅者缩在角落咬着胡饼,或许他是个被偷了钱的倒霉鬼,年轻的僧侣在尘路间为一位年迈的女人洗礼,这女人在年轻时也许是个漂亮的舞女……

黑衣姑娘身边还有三位又美丽又可爱的姑娘,其中一位白衣姑娘忽叹息了一声。

这声叹息,就像人间无数个平平凡凡的叹息一样。

世上总有那么多数不清的忧愁,每一天都会有那么多哀伤的故事,怎么会不让人叹息呢?

黑衣姑娘忽黠笑道:“这位美丽的小姐,你该不会还在想着那位楚大哥吧?我阿父说了,他来是来过,不过很快就走了。”

其实楚留香和胡铁花都已快到了关外,他们的故乡,苦寒的故乡。无论他们曾经离故乡多远,故乡永远是浪子一生的归宿。

白衣姑娘缓声道:“我是在想,石观音已离开了大漠,汗王是不是打算要对她的花田和河流下手了。”

黑衣姑娘叹声道:“是阿父目光短浅了,美丽的大漠和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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