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1 / 2)

长安,安阳侯府。

“夫人,林氏的青玉莲花佩近日确实在扬州商船上见过。”跪于地面上的男人话音未落,脸颊侧便狠狠地挨了一记重掌,火辣辣的疼。

“十三年前你不是就告诉我,林氏那贱人的女儿已经死了吗?!”眼前衣着华贵的中年妇人已是一脸怒容,语声刻薄,“还有崔丰那个废物!十三年前派他去到乡野间处理一个孩子,这等区区小事他都办不好,当年还因此丢了性命。”

地上男子涔涔冷汗直流,他哪里知晓十三年前之事在近日被重新翻了出来。

那时被指派携助崔丰暗下杀了已故的林氏亲女,当年真正的安阳侯府嫡女,却在路上遭了暗算,一行七人醒来时发现只剩他自己。

继而在山林旁见到一女婴尸体,便未理会已消失的崔丰,遮掩下同当年还是侧房的崔氏交了差。

只是,当年与崔丰遗体一同下落不明的,还有安阳侯府内林氏留给亲女的遗物——青玉莲花佩。

再后来,安阳侯另立崔氏为正妻,此事也就无人知晓追究,便从此搁置起来。

他也因着崔氏提拔,在安阳侯府中从小小侍卫,一路爬到如今副总管的位置。直到近日他在扬州商船,意外在他人腰间见到了青玉佩,深觉事关重大,便先行来交代认罪,想着总好过往事败露丢了性命。

“王隆,若此事你不查清楚,给我个交代……”不等崔夫人再说下去,王隆已是以头抢地,忙以性命担保,定将此事查出个结果。

秋风猎猎,天高云淡,漫山遍野的树叶斑驳而落。仅一道马车孤影于日色奔驰,于长夜隐行,已是日夜兼程,途经千城万家。

马车车夫是周过信得过之人,对冀州向西南去往长安一路更是熟悉,绕行路段顺畅近便。

周过在五日后沿着江衍君所留印记追了上来时,已近长安城郊。周过将青玉莲花佩认真交到她手中,“拿着此物前去林府,切勿离身。”

江衍君怏怏点头,定睛看着面前玉佩,竹青色的环形云纹镂空莲花佩。其实在及笄周老头送予自己时,她便打心底里喜欢,却道不出缘由。如今再看时,心底已是五味杂陈,“你说,我亲生母亲究竟是怎样的人?”

周过听江衍君突如其来的疑问,转头看向她,脸上露出一抹极其温柔的笑意,“你母亲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才情相貌皆是,还有她是很在意你的,只是……”

江衍君几天来积聚的委屈怨气一并在心底迸发,倏然苦笑一声,“她在意我?所以,她一次也不曾来寻过我?十多年不闻不问?”

闻言,周过垂下头,眸中黯然,轻叹一声,“并非如此,她在你出府那一年便就不在了,是因一场大病……”

江衍君哑然,怔愣了许久,再道不出半句话来。

方才的误解怨意只剩茫然,江衍君心中想去问询、甚至去埋怨的话语,都因她的离世戛然而止,自己原是已没有了亲生母亲。

其实江衍君看不清自己内心,她心底里还是想见到她的,只是这突如起来的变故将方及笄的小姑娘逼得满腹委屈,一时还回不过神来。

血脉亲情,自古如是。

“其实你的样貌甚至脾气秉性都同她很像,她若是知晓你如今模样,定是会满意的。”周过斟酌片刻,接着道:“所以二丫头,你要安然活着。”

这样周过也算对她有个交代。

一股骤然窜上心底直觉催着江衍君继续问下去,“那么谁要杀我?又是为何?”

周过不愿江衍君牵扯进这陈年旧事中,毕竟江衍君虽是有些小聪明,可若要同京城里这窝处事极深的老狐狸们筹谋算计,她根本掺和不起,一不小心,还会因此丧命,倒不如无知无畏,这般活下去。

虽说江衍君此回侯府,安阳候可能会不喜欢他这个女儿,但虎毒不食子,江衍君性命至少无忧。

况且他目前也无证据来证明幕后之人身份,便摇了摇头,“你先回长安城,其余之事交予我。”

随后同江衍君道了些长安城中关乎她身世的旧事,嘱托的差不多后,便于入城前下了马车,最后将一纸书信交到她手里,是要给林府中人看的。

周过如今还不便出现在长安城内。

江衍君从最初的委屈不愿中沉下心神来,秀丽眉目隐约透着坚定毅然。

她在平阳县内的父母家人,不该因着自己无辜遭难,她不敢冒这个险,亦不能,此回长安之后便都是她一人之事。

江衍君绝非胆怯懦弱之人,既然如今身家性命尽皆系于己身,之后便也再无甚顾忌了。

夜色笼罩下的长安城街,康衢烟月,络绎行人川流不绝,月华似水,亭阁楼台灯火如昼。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城中穿行,江衍君抬手掀开车帘,映入眼帘的一切皆是她从未瞧见过的繁华之景,透着新奇。

江衍君缓缓迈下已停住的马车,迎风立身于木门前,抬眸而望,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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