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楼当日,明知曹姝意那句“我从来没有”是欺骗之词,他还是被似有似无地撩拨着,于是俯身吻住她的耳根低声呢喃:
“你若不是个小骗子,我定会你立刻占为己有,永远锁在深宅,不让任何人看到。”
曹姝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有种将要被野兽拆解吞噬占有的恐惧。
怀中少女激烈挣扎,双手拼命推开他:“我不要,不要被锁起来……求你不要这样。”
赵鄞恪了然一笑,“你对我既非真心,又何必痛苦纠缠,去找你喜欢的人去,莫要徒增烦恼。”
可当他转身离去,曹姝意却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泫然涕零,“呜呜呜别走,求你不要放弃我。”
如此来回反复,只换得赵鄞恪更加焦躁压抑的心绪,一怒之下把她拦腰抱起,又扯掉纱幔,将她按在坐榻上捆成大春卷,这才得以抽身走人……
“我要你打探她了吗?自作主张是要挨鞭子的。”
献玉无视了赵鄞恪的斥责恐吓,继续说:“然而就在昨日,曹三娘子的贴身女使雪环,突然独自出门在外边转悠了大半天。”
语罢沉默良久,又吊足了胃口,直等座上之人开口道:“然后?”
献玉抿嘴一笑,娓娓道来。
“那丫头先去了南大街的玲珑珠阁,典当了一副百合宝石蝴蝶累丝金钗与百合宝石耳珰,想来是在筹措银两。”
献玉从怀中拿出棉帕呈上,其中便卷着曹姝意的这副钗环以及典当票据,赵鄞恪把玩着这制作精美的钗簪,想到他还从未见她戴过。
“然后,她乘马车去了鎏仙阁,寻了上回在樊楼救的季芳兮姑娘,竟是为了打探白行首作陪宴饮的价钱……”
此事蹊跷,献玉报得心虚,就连赵鄞恪也有些疑惑,难道曹姝意差雪环去变卖首饰,就为了去白茜兮那处寻欢作乐?
“再之后,她又乘马车去了交子铺,换了一百两的银票。”
一百两?这么大笔银子,她曹姝意到底要做甚。
逃回北疆?还是与人私奔?
“紧接着,那丫头顺路去了临街的旧巷果子铺,买了狮子糖和樱桃煎。最后抵达琅王府,将这封信笺递给了门外的护卫。”
连赵鄞恪也未猜到,这事儿最后会落在他身上。
“只有信笺?狮子糖和樱桃煎呢,都带给曹姝意自个吃了?”
不然呢?献玉心想,也不太可能是送给您的吧。
赵鄞恪接来献玉呈上的信笺,剥落火漆展开信封,竟从其中抽出了那张神秘的一百两银票。
逐渐瞪大双眼的献玉悄悄伸起脖子察看,确实是一张银票,如假包换。
“曹,姝,意,她胆敢直接给我送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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